西班牙加泰隆尼亞自治區（Catalonia）獨立公投即將屆滿一個月，然而風波不但沒有消停，反而像是走入死胡同，想打破僵局恐怕得先披荊斬棘。

在自治區議會27日宣布脫離西班牙獨立建國數小時後，西班牙中央政府宣布解雇自治區主席普伊格蒙特（Carles Puigdemont），並解散自治區議會，而加泰隆尼亞地方大選提前至12月21日舉行。中央政府發言人曼德斯迪維哥（Inigo Mendez de Vigo）表示，歡迎普伊格蒙特參選12月的地方大選。

另一方面，支持西班牙統一的民眾29日於加泰隆尼亞首府巴塞隆納舉行大規模示威遊行，反對加泰自西班牙脫離獨立建國。

Huge Barcelona pro-Spain rally.#Catalonia separatists are neither a majority nor #libertarians
All these people -and many more- want to remain Spanish & Catalan! pic.twitter.com/RRzNOQv6Vx

— CdV in English  (@CdVinEnglish) October 29, 2017

法治 vs. 民心

《美聯社》（AP）分析指出，現在的西班牙就正如西班牙《國家報》（El Pais）評論家德奎羅（Ricardo de Querol）28日所說的，處於「高風險情況」。縱使馬德里與巴塞隆納的這場對峙充斥著不確定性，但有一件事再清楚不過：兩者間的衝突還等不到盡頭，尤其是在加泰議會蔑視憲法、逕自宣布獨立之後。

西班牙總理拉霍伊（Mariano Rajoy）在法律上絕對站得住腳，而國內最大反對黨社會勞工黨（Socialist）和歐盟（EU）內多個國家也表態支持中央政府，但自治區主席普伊格蒙特有的，是自治區內不少的民心。

#Puigdemont will remain Catalan president 'until citizens decide otherwise' https://t.co/zSetbbeO9L #Catalonia pic.twitter.com/ERvWqEzUzI

— Sputnik (@SputnikInt) October 29, 2017

然而事實上，獨立議題在加泰隆尼亞自治區中也出現意見分歧。1日的獨立公投投票率僅42.3％，可見不表態者還是占了多數，不過投票者中高達90％的選民支持獨立，他們願意表達自己的想法，也積極推行獨立運動。

西班牙最大憲政危機

AP指出，自治區內支持獨立的黨派可以杯葛12月的選舉，否認其合法性，不過這場選舉結果也可能反過來咬拉霍伊一口，最終由贊成獨立的政黨稱霸議會。此外，該區民眾也可採取大規模公民不服從運動，反對中央政府直接治理加泰隆尼亞。

儘管現在加泰民眾自豪於他們的和平抗爭，民粹情緒可能甚囂塵上，導致獨立支持者失控。一如評論家德奎羅說的，「你無法把正在享受奔放自由的野獸關進籠子裡」。

西班牙《國家報》以普伊格蒙特宣布獨立的畫面作為首版照片。（湯森路透）

如今，這些擁獨人士以自由鬥士的形象出現，拉霍伊必須權衡鎮壓這些人的利弊，否則到頭來他們可能成為西班牙愈趨嚴重的憲政危機。

獨立前先捏捏錢包

為了避免政治風暴影響企業經營，截至上周，加泰自治區內已有1萬7000家公司和銀行將總部移出加泰隆尼亞，確保獨立後還能繼續與歐盟合作。

是故，加泰民眾在投票12月21日大選前，或許得先看看自己還剩多少錢可以迎接4日後的聖誕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