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騷擾、性侵、與不當性行為的指控近來席捲美國演藝界與政壇，現在連音樂界也無法倖免。據《紐約時報》（The New York Times）報導，大都會歌劇院（Metropolitan Opera）的名指揮家詹姆斯·李汶（James Levine）2016年捲入一起性虐待案件，受害男子聲稱30多年前遭李汶伸出魔爪，當時大都會歌劇院選擇不予理會，近日則決定自行重啟調查。

伊利諾州（Illinois）的警方在2016年10月針對該名男子的指控展開調查，引起大都會歌劇院的注意。當時由於李汶矢口否認，加上警方未有進一步消息，大都會未予以追究。不過，日前在收到媒體來信詢問整起事件後，劇院總經理蓋爾伯（Peter Gelb）改變心意，2日晚間宣布大都會將利用外界資源親自確認這些指控是否屬實。

We are deeply disturbed by the news articles that are being published online today about James Levine. We are working on an investigation w outside resources to determine whether charges of sexual misconduct in the 1980s are true, so that we can take appropriate action.

— Metropolitan Opera (@MetOpera) 2017年12月3日

該名受害男子近日匿名接受《紐約時報》訪問。根據訪談內容及《紐時》取得的警方調查報告，這名伊利諾州出身的男子自小懷抱成為指揮家的夢想，4歲那年母親特地帶他前往每年夏季在芝加哥北郊舉行的拉芬尼亞音樂季（Ravinia Festival）見見該場活動的音樂總監李汶。這是兩人的初遇。

性虐待模式重演數百次

李汶真正開始對這名男子毛手毛腳則是發生在1985年的夏天，那年這名受害者15歲，李汶40歲出頭。這名男子說，李汶以想看他「是否也能如自己一般被栽培得很特別」為由開始接近他，並曾在車內「以帶有性暗示的方式握著我的手好一陣子」。

爾後李汶的行為變本加厲。受害男子回憶，李汶曾要他到拉芬尼亞附近的一間旅店找他，「當我進房時屋內的燈都已關上，他會在我進門後先給我一個擁抱，隨即要求我『把你的衣服脫掉』。」過程中李汶甚至要這名男子撫摸自己，接著他便以相同的方式撫摸該名男子。這名受害者強調自己「從未因此而勃起」，反倒是李汶會在床上或進浴室自慰。

Sexual misconduct report against James Levine, Met and Ravinia conductor, prompts investigation https://t.co/3nmvfHf36l pic.twitter.com/DPUH2J3YLD

— Chicago Tribune (@chicagotribune) 2017年12月3日

這名男子聲稱這樣的性虐耐模式持續多年「重演了上百次」，期間李汶一度邀他至紐約參與試鏡，最後卻給出他沒天份當指揮的結論。這名男子在筆錄中透露，李汶繼續假扮他音樂導師的可能性或許隨著那場試鏡而消逝，「但承諾要把我培養得跟他一樣『特別』這點卻從未結束。」

這名男子先前向警方表示，直到最近才意識到與李汶的關係對自己造成的負面影響。李汶曾在1987年替這名男子寫過大學推甄的推薦信，信中自稱認識這位青年「將近15年」，多年來則據悉提供這名男子超過5萬美元的金援。

「忠心耿耿」的名指揮

現年74歲的李汶為世界頂級且極具影響力的指揮家，40多年前接下音樂總監的職務後，已替大都會歌劇院指揮逾2500場演出，期間他未有二心並催生多項大都會針對旗下年輕藝術家的計畫，並因帶領公司的管弦樂團更上一層樓、擠身世界頂尖而為人所讚譽。

然而，替歌劇院效力多年來關於他性虐待的傳聞始終揮之不去。曾在大都會歌劇院公關部任職長達15年的菲德勒（Johanna Fiedler）2001年出書時大膽言及這段不可告人的過往，「大概從1979年的春天開始，這些故事逐漸浮上水面。每一次，大都會的公關部門都得不厭其煩地強調，這些八卦已是陳腔濫調並欠缺具體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