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了爸爸後,李李仁深刻體會自己和小孩活在一個平行時空,因為觀念差很多,要學習的也很多,養兒育女的過程等於重新再跟小孩活一次。(楊約翰攝)
李李仁熱愛演戲,結婚生子後,他超級戀家,只要出外拍戲太長時間不能回家,就讓他有所顧慮。他說:「以前我拍戲拍到天亮,直接載著衝浪板去海邊衝浪,衝到我高興再回家。」現在他身為一家之主,浪子個性早已安定,「我不知道結了婚,可以讓我改變那麼大。」自嘲戀家到老婆陶晶瑩常常虧他:「唉呦,你出去工作啦!不要在家裡唸小孩。」
「我是拍八點檔出身的,在女兒兩歲的時候,我才開始沒接演八點檔。」李李仁與陶晶瑩結婚15年,生了一對兒女後,他刻意把重心回歸家庭,一方面是不想再繼續熬夜趕戲,操壞身體,另一方面是他想要嘗試不同的戲路,「拍戲就像被綁架一樣,一出門不知道甚麼時候可以回家,有幾年我確實比較少接戲,但其實也是在等待一個適合的演出機會。」
也因爲如此,婚後李李仁主內、陶晶瑩主外的夫妻模式自然而然地形成。「她(陶晶瑩)看我拍了六年的八點檔,覺得我夠了,認為我應該休息。」加上當時小孩剛出生,家裡又沒人手可以幫忙,讓他決定花多一點時間給家人。他從不覺得暫停演戲是犧牲,而是夫妻倆互相的調配,把家顧好才是王道,像是近年陶晶瑩工作減產,換成他多些時間拍戲,陪小孩的事,就很有默契地落在老婆身上。
「以前小孩小,真的需要體力帶,體力這一點,女生當然沒有男生好,所以家事、帶小孩,真的需要男生幫忙。現在小孩大了,開始要交功課,需要耐心,我又是個極度沒耐心的人,又沒讀書,小孩的事情我開始慢慢幫不上忙了。」他解釋。
仔細觀察,李李仁這兩、三年接的戲,像是《灼人秘密》裡的勢利眼經紀人、《腿》中趾高氣昂的外科醫生,戲分不多,卻十足畫龍點睛,「說不賺錢太偉大,拍戲還是要賺錢,不管是主演或是配角,只要我幫得上忙的,我會去挑好玩的工作內容,這個就跟錢沒關係了。」
這次在新片《迷失安狄》中,變性人的角色就他過足戲癮,他除了外型要以女裝登場,也展現他內在柔性化的一面。「我把心底細膩的那一部分,放大出來。」原來他有時比女人還嘮叨,「我卡雜唸啦(台語)!」他習慣很多事情在意識到可能發生狀況之前,就先制止,因此管小孩時,他要先發制人,一定會先出聲音,「有時候我覺得我比較像個媽媽。」
比起陶晶瑩,他自認比較細心一點,「其實我還滿擔心小孩跟她玩的,因為我比較會控制力氣,當她跟兒子在玩摔角時,兩個人力氣差不多嘛,她就沒辦法控制力道,會用全力去摔,常常不小心發生慘劇。」
李李仁接戲還是有原則的,「不能太長時間不能回家,這是我的點。」他舉例,為了拍攝《迷失安狄》,他飛去馬來西亞待了23天,這已接近極限。「拍攝時間非常壓縮,角色又很壓抑,所以我每天化妝時會一直碎碎念,發洩負面情緒。」他坦言不喜歡住在外面,之前主持外景節目,出去兩天一夜,前後三、四天都會睡不好,「出發前一天睡不好,在外地一樣睡不好,最後一天錄完影回到家,已經晚上十一、二點,那天也肯定睡不好。」
他透露,以前年輕氣盛,在車上隨便都可以睡,但是婚後肩上有了責任,讓他變得沉穩,也極度戀家,「我很謝謝我老婆,這麼尊重我、珍惜我,當然我也尊重她、珍惜她,我們彼此相愛。更謝謝兩位小朋友,有他們兩個,婚姻才可以順順利利,一直往很好的方向走。」
李李仁直言,結婚好處非常多,唯一的壞處是失去單身的自由。「一對夫妻不可能每分每秒甜甜蜜蜜,兩個不同個性,不同家庭背景的人在一起,肯定需要磨合。我們已經很match了,還是會一些意見需要溝通。」他認為夫妻發生口角時,男生就是要少說話,因為「聽某嘴大富貴(台語)」,卻又忍不住打趣笑說:「老婆常常問我:『如果人生再一次你要不要結婚?』我就跟她說,我不要啊!」
入行24年,戲劇之於李李仁,已經不只是工作,「它已經滲透成我人生的一部分,我熱愛戲劇,因為它能表達的面向很多。」如果演戲滲透到他的血液,一雙兒女更是他的心頭肉,之前女兒參加HBL籃球賽,因被檢舉資格不符,他火大向對手教練比中指而鬧得沸沸揚揚,他也在第一時間道歉止血,就是深怕一己之失影響到家人。
那麼陶晶瑩之於李李仁又是?「她是我老婆,是我的最愛啊!」他不假思索感性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