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到新疆維吾爾族人權議題，不免得先提及當地民族衝突，自從清朝時期發動多次平亂戰爭就已埋下伏筆，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建國後，當局對於民族政策也歷經多次修改，1979年改革開放再大力鼓舞漢人移居新疆，左右當地人口及經濟結構，此後維漢對立局面層出不窮。

 

以下時間軸，自2009年「七五事件」談起，直至2021年3月新疆棉事件。此前，中國政府已藉2001年911事件後、美國啟動的「國際反恐機制」，將新疆獨立運動定義為「恐怖主義」，提供武力鎮壓新疆正當性。東突厥流亡政府則於2004年9月成立於美國華府，世界維吾爾代表大會也於同年成立。

 

---

• 時間軸索引
• ．2009年……七五事件
• ．2014年……習近平視察新疆
• ．2019年……歐美22國致函聯合國
• ．2019年11月……中國官員洩露403頁文件
• ．2020上半年……川普簽署《2020維吾爾人權政策法案》
• ．2020年7月……美中相互制裁
• ．2020年9月
• ．2020年12月……中國聘用57萬維族人手工採棉報導
• ．2021年……拜登上任

---

 

二零零九年

 

廣東韶關市旭日玩具廠於6月25日發生維漢群體鬥毆事件，造成至少2名維族人死亡、百人受傷。7月5日，上千名維吾爾人便在新疆首府烏魯木齊發起遊行，要求政府妥善處理廣東工廠事件，不料卻演變成針對漢人的暴力攻擊事件，致197人死亡、千人受傷，成震驚全球「七五事件」、惡化當地維漢關係。

 

2012年11月，習近平當選中共中央總書記及中央軍委主席。

 

 

二零一四年

 

．3月1日，雲南昆明火車站發生恐怖攻擊案，造成29人罹難、140人受傷，當局認定是維吾爾分離分子主義者企圖組織恐怖活動。

 

．4月27日至30日，習近平視察新疆。最後一天發生「烏魯木齊市火車南站自殺式攻擊案」，造成3人死亡、4人重傷，當局查明為恐怖襲擊。習近平獲報後立即指示，「必須深刻認識新疆分裂和反分裂爭鬥的長期性、複雜性、尖銳性，反暴力恐怖鬥爭一刻也不能放鬆，採取果斷措施，堅決把暴力恐怖分子的囂張氣焰打下去」。

 

．5月21日烏魯木齊市場再爆發恐怖攻擊事件，致43人死亡、94人受傷。第二次中央新疆工作座談會隨後（28日）在於北京召開，習近平提出「新疆是反分裂、反恐怖、反滲透的主戰場」，新疆維吾爾自治區黨委與政府隨後推出「伊斯蘭教中國化」政策，中共於7月下令官員皆不得信教或參與宗教活動。

 

 

同年，由於新疆烏魯木齊等地發生多起恐怖攻擊案，類似培訓思想教育課程逐漸發起。中國國務院則於10月5日發布《新疆生產建設兵團》白皮書，稱其「有助維護國家統一及新疆社會穩定，在打擊暴力恐怖活動中發揮特殊作用」。

 

2016年8月，習近平調派陳全國（原西藏自治區黨委書記）擔任新疆自治區黨委書記後，具體將「再教育營」納入新疆政策，其後相關報導與統計資料接連釋出。

 

2018年5月，美國詹姆斯敦基金會發布了73個營區的招標統計資料後，聯合國消除種族歧視委員會，於同年8月10日依據可靠消息，證明中國在新疆「反極端主義中心」（counter-extrememism centres）至少囚禁了1百萬名維族人，另有2百萬人被迫關入「再教育營」（re-education camps），接受政治文化教化。

 

 

二零一九年

 

《紐約時報》1月釋出曾遭中國拘留的百位維族學者流亡者名單，「維吾爾人權項目」6月統計資料也顯示，至少有386位知識份子曾被拘留或「被失蹤」。美國國務院發表的《2019國際宗教自由報告》，也談及聯合國百萬人關押報告。

 

中方除了《新華社》派人實地走訪新疆拍攝「紀錄片」回應各界質疑外，國務院還於3月18日發表《新疆反恐、去極端化鬥爭和人權保障》白皮書，指出會進入營區的人，包含「曾參與恐怖、極端主義活動，但尚不構成犯罪人士」、「或尚未造成實際危害，依法可免除刑責人士」以及「因被定罪處刑，刑滿釋放前評估有危險性，因此法院決定在釋放後進行安置教育的人員」。

 

對此，歐盟與美國共22個西方國家不買單，7月11日致函聯合國人權理事會（UNHRC），呼籲中國停止將維吾爾族關押入「再教育營」。於此同時，俄羅斯、沙烏地阿拉伯及非洲等37國，也致函UNHRC，不過是為表達支持中國立場。

 

 

17日，美國總統川普（Donald Trump）便在白宮會晤來自中國的4位宗教人士，分別為維吾爾穆斯林伊爾哈姆（Jewher Ilham）、法輪功學員張玉華、藏傳佛教徒拉姆（Nyima Lhamo）與基督徒歐陽曼萍（Manping Ouyang）。

 

對於西方控訴，中國國務院7月21日隨即反應、發布名為《新疆若干歷史問題》白皮書，分為七大章節，強調新疆是「中國神聖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而非東突厥斯坦」。中國國務院還於30日特別舉辦「建設美麗新疆共圓祖國夢想」發布會，新疆維吾爾自治區主席雪克來提．扎克爾稱，接受教育培訓的九成學員都已回家「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中國8月16日再發布《新疆的職業技能教育培訓工作》白皮書，名列再教育營培訓內容為「開展國家通用文字普通話和規範漢字培訓」、「開設法律知識課程」、「開展職業技能培訓」、「去極端教育」。國務院9月17日，再發布《新疆勞動就業保障》白皮書，提及自2014年至2019年，一年平均有130萬人參與城鄉勞動計畫。

 

 

一個月後（10月7日），美國商務部便將28個中國企業及公安機構列入貿易黑名單，制裁對象包含最大監控攝影系統供應商海康威視（2019年8月13日起遭禁，不得向美國聯邦政府販售產品）及大華技術。隔天（8日），美國國務院再對曾參與拘捕或迫害少數族裔的中國官員祭出簽證限制措施。月底（30日），美國聯邦眾院外交事務委員會，再以無異議通過《2019維吾爾人權政策法案》。

 

二零一九年十一月

 

新疆阿克蘇地區庫車縣匿名公安（1日）向美國《自由亞洲電臺》表示，在阿克蘇市第一教育培訓中心內，約有150人、在2018年6月至12月間死亡。沒過多久，《紐約時報》（16日）便曝光了一份由匿名中國建制派官員洩露的403頁文件，直指中國領導人習近平主導鎮壓少數民族，為中共政權數十年來最大規模的洩密之一，透過報告得以清楚了解3年來（2014至2017年）新疆情況。

 

文件明指，習近平在2014年訪問後，對相關官員發表不公開談話，要求全面執行反恐怖、反滲透、反分裂鬥爭，「絕不姑息」。陳全國將習言論視為鎮壓行動理由，2016年接任黨委書記後、新疆拘留營的規模便急遽擴大，有百萬名少數民族人士被關押進拘留營，要求地方官員「把所有該抓的人都抓進去」。

 

 

國際調查記者聯盟（ICIJ）（24日）接續公開匿名人士提供的中國政府內部檔案，「中國電文」（China Cables）。當中指出，「在教育營」中的監視塔、雙鎖門和全面影像監控都是用來「避免逃脫」，並提到精細評分系統，用來評估被拘留人士的普通話水準，以及嚴格遵守包括洗澡和使用廁所規則。

 

十二月，中國環球電視網發布《中國新疆，反恐前沿》紀錄片反駁，直指自1990年至2016年，新疆發生了數十起暴力襲擊事件，造成數百位公安殉職，但自2017年啟動職涯技能培訓工作後，就沒有發生襲擊事件，顯示建造再教育營的「效果顯著」。

二零二零上半年

 

《CNN》記者（1月2日）比對衛星照片，發現2018至2019年間，有60多座維吾爾族人墓地被夷為平地；《法新社》記者於2019年10月便發現，在新疆沙雅縣便有45座維吾爾族墓園破壞，還能看到遺骨。

 

澳洲「戰略政策研究所」（ASPI）3月1日也發布報告，指出2017年至2019年間，分散在中國9省的27間工廠，至少僱傭了8萬名來自新疆再教育營的工人，為至少83間全球知名跨國公司製造產品，當中包括蘋果、Sony、Nike、BMW和福斯汽車供應鏈工廠。

 

 

川普而後（6月17日）正式簽署《2020年維吾爾人權政策法案》。該法案生效180天或往後至少一年內，須點名負責虐待、不人道對待或長期監禁維族人的中國官員等外國人士，並透過凍結在美資產、拒絕入境美國、拒發或取消簽證等措施予以制裁。

 

二零二零年七月

 

美國財政部（9日）依據《全球馬格尼茨基人權問責法》，對4名新疆自治區高層官員和公安局祭出制裁、限制入境。中國隨後（13日）反向制裁美國，對象包含國會中國委員會（CECC）、國務院國際宗教自由無任所大使布朗巴克（Sam Brownback），參議員盧比奧（Marco Rubio）、克魯茲（Ted Cruz）及眾議員史密斯（Chris Smith）。

 

美國商務部工業安全局（BIS）（20日）再加重制裁新疆11家企業，指其配合中國壓迫人權、執行拘留與強迫勞動，甚至透過遺傳分析技術壓迫維吾爾與其他穆斯林少數民族。全球250個人權與勞工團體（23日）接續發起「結束中國維吾爾地區強迫勞動聯盟」運動，呼籲國際服裝品牌與零售商，停止採購涉及新疆強迫勞動的原料與產品，並將供應鏈移出新疆。

 

美國財政部外國資產管制辦公室（OFAC）31日也宣布制裁「新疆生產建設兵團」（中國新建集團公司），包含14個師（上市公司）、174個農牧團場，總人口約260萬7200人，約占新疆人口的12%。該兵團旗下的工業、農業相當發達，控制新疆經濟達17%，2018年全年貨物出口總值為71.6億美元（約合新台幣2093.8億元）。當地幾乎每三畝半耕地，就有一畝由兵團開墾，出產棉花數量佔去全中國1/3。

 

 

二零二零年九月

 

中共中央黨史和文獻研究所6日出版《習近平關於防範風險挑戰、應對突發事件論述摘編》，強調教育的目的是培養社會主義接班人。中國17日再發表1.2萬字《新疆的勞動就業保障》白皮書，指出中國積極實施就業政策、充分尊重勞動者的就業意願、依法保障勞動者的基本權利等。

 

聯合國人權理事會15日召開第45次會議時，緬甸、北韓、衣索比亞、敘利亞、委內瑞拉、蒲隆地等中國友邦，針對香港、新疆的人權問題表態支持中國立場。前一日（14日），美國海關與邊境保護局（CBP）才剛依據美國法典關稅法案第307條，對5樣涉及強迫勞動中國產品發布暫扣令。2020財年（2019年10月至2020年9月）美國共對8項中國產品提出暫扣令。

23日
．美國眾議院通過《維吾爾強迫勞動防治法案》，禁止進口來自新疆的產品，除非企業能向海關官員證明其產品不是由強迫勞工生產
．媒體翻出西藏自治區政府網站8月公告，北京正進行大規模農村勞動轉移計畫，2020年初至7月，已逾50萬人接受培訓，與新疆「再教育營」不謀而合，國際社會認為這是一場「文化滅絕」，中國外交部堅決否認

 

 

長期關注新疆議題的澳洲「戰略政策研究所」（ASPI），24日發布報告，利用衛星成像調查，指出中國已在新疆擴建380個拘留設施。隔天（25日），ASPI再釋出文件，表示新疆自2017年便遭到「文化抹殺」（Cultural erasure），當地高達1.6萬座清真寺被毀、50%遭拆除、30%被夷為平地。

 

30日
．《BBC》調查，發現了許多穆斯林國家，包括沙烏地阿拉伯、阿拉伯聯合酋長國和埃及，都與中國政府合作，將流亡的維吾爾族穆斯林遣送回國
．美國眾議院同天通過《強迫維吾爾人勞動披露法案》

十月

中國常駐聯合國大使張軍，5日於聯合國大會代表26個國家、譴責西方國家侵犯人權，要求取消單邊制裁，以及對系統性的種族歧視表達關切；副代表戴兵也於同一場合駁斥歐盟、加拿大與捷克指責。

新疆官方媒體《天山網》20日接著發表「新疆發展研究中心」釋出的《新疆少數民族勞動就業調查報告》。報告力駁外界指控的「強迫勞動」狀況，稱「少數民族群眾勞動就業呈現明顯的自願性、自主性和自由性」，反駁歐美智庫論點。

 

11月5日，美國將成員以維吾爾人為主的「東土耳其斯坦伊斯蘭運動」（1993年於巴基斯坦成立的聖戰者組織），從恐怖組織名單中除名，引發中國不滿。

 

 

二零二零年十二月

 

美國海關及邊境保衛局（CBP）2日宣布，將禁止從中國西部新疆地區進口棉花，扣留由「新疆生產建設兵團」，又稱「中國新建集團公司」生產棉花或棉製的貨物。

 

新疆再教育營4日再爆出，當局逼迫維吾爾穆斯林信眾吃豬肉。

 

美國非政府組織「人權觀察」（Human Rights Watch）9日釋出報告，收到遭洩漏的幾份中國官方機密文件後，又收獲匿名透露給《自由亞洲電台》的檔案文件，為阿克蘇地區遭拘留的2000多人名單，揭露「再教育營」被拘留的日期、原因與拘留所編號等。其中，維族人便佔1600人。

 

該報告指出，中國官方採用大數據技術「一體化聯合作戰平台」（IJOP），得以大規模搜集、監控新疆民眾的日常生活；若經該系統交叉比對後，被平台分類為警示級「可疑人士」，官員便會隨即對其進行評估，決定是否將之送往「再教育營」，而且檔案中被嵌入的地理坐標數據，全數指向被澳洲智庫ASPI認定的「再教育營」。

 

14日，華府智庫「全球政策中心」（CGP）提出證據、《BBC》駐北京記者沙壘2日也發佈報導（John Sudworth，於2021年4月舉家搬來台灣），指控中方藉脫貧之名，2018年便召募57萬名維吾爾人加入低薪手工採棉業，實際上採行「大規模軍事化管理思想控制」，當地仍持續以低報酬聘用成批工人。

 

 

16日

．國際調查報導組織「組織犯罪與貪腐舉報計畫」（OCCRP）調查披露，中國當局強迫新疆維吾爾族勞動生產的防疫用品，至少已藉兩大經銷商售往歐洲九國。

．國際刑事法院（ International Criminal Court ）以中國不是《國際刑事法院羅馬規約》的簽字國為由，駁回新疆維吾爾族人對中國政府涉種族滅絕、人類罪的指控

 

17日，《紐約時報》（New York Times）據監控行業出版機構「IPVM」16日發出報告報導，「阿里巴巴」用來協助監控網路平台的業務官網，參入了維吾爾及少數民族面孔的圖像及影片

 

「中歐投資協定」商議時限至2020年底到期，人權議題成雙方障礙，法國貿易部長里斯特（Franck Riester）25日表示，若中國不解決新疆強迫勞動爭議，法國將不支持歐盟達成協定。

（「中歐投資協定」談判耗時7年，於2020年12月通過，歐盟議會原本預計2022年年初投票批准。不過歐盟與美加英三國，在2021年3月22日，聯合制裁中國4名官員及1家機構。導致中國以對10名歐盟人員和4個機構實施報復性制裁後，歐盟議會貿易委員會副主席（Winkler Gyula）便立即取消審議。）

 

26日，中國人大常委批准《中華人民共和國和土耳其共和國引渡條約》。根據該條約，流亡在土耳其的新疆維吾爾穆斯林，將被迫遣返回中國。

（中國外長王毅於2021年3月25日赴安卡拉，與土耳其外交部長恰武什奧盧（Mevlut Cavusoglu）談論新疆問題，同時約千名維吾爾人和社運人士在中國駐伊斯坦堡總領事館外抗議。）

 

 

二零二一年

 

一月

 

美國即便面臨政權交替、國會風波，仍持續追蹤新疆事件，國會中國問題委員會（CECC）14日報告，指控中國可能對維吾爾人犯「種族滅絕罪」。《衛報》（The Guardian）此前 （12日）報導，一名新疆維吾爾族女性在流亡法國的10年後，突然被遣返中國簽署一些文件，沒想到一返國，面對是身困營中長達兩年的「愛國式洗腦」教育。

 

19日，川普政權轉移前，認定新疆符合「種族滅絕」（genocide），還說中共犯了反人類罪行，為美國政府對中共最嚴厲的指控，直接指向習近平。

 

20日，拜登政府入主白宮

 

 

二月

 

3日

．《英國廣播公司》（BBC）報導，曾遭拘留9個月、隨後輾轉逃亡美國的孜亞吾頓（Tursunay Ziyawudun）證實新疆維吾爾婦女普遍遭性侵酷刑

．世界維吾爾代表大會（World Uyghur Congress）及國際西藏網路（International Tibet Network）等180個維權團體，發出聯合公開信。呼籲各國領袖抵制「2022年北京冬奧」

 

英國通訊管理局（Ofcom）4日表示，已撤銷中國官媒《中國國際電視台》（CGTN）在英國的播放執照。8日，英國也釋出首份法律文件、認定中國在新疆實施種族滅絕，且習近平須負最大責任。

 

6日，美國國務卿布林肯（Antony Blinken）首次與中共政治局委楊潔篪通電話，但對新疆議題各說各話。拜登與習近平（10日）首次通電時，也談提及新疆議題。

 

 

中國國家廣播電視總局12日1零時零分宣佈，不允許《BBC》世界新聞台繼續在中國境內落地，新一年的落地申請也「不予受理」。香港電台（RTHK）根據國家廣播電視總局規定，12日23時中國下令全面禁播BBC，不再轉播《BBC》世界新聞頻道及《BBC時事一周》。

 

18日，新一屆美國眾議員提出「維吾爾強迫勞動防治法案」（Uygur Forced Labour Prevention Act），要求美國禁止進口所有源自新疆自治區產品，以防涉及大規模強迫勞動行為，除非中國當局能提出「有力證據」推翻假設。

 

23日

．加拿大國會266：0無異議通過決議案認定中國新疆政策為種族滅絕

．英國外交大臣拉布（Dominic Raab）於聯合國人權理事會發言，指責北京阻礙專員與調查專家前往新疆，要求通過決議制裁中國

 

25日

．中國國家統計局的數據顯示，新疆地區生育率2年內下降2/3

．荷蘭國會通過決議案認定中國對新疆實施種族滅絕

 

 

三月

 

《BBC》3日報導再揭露，新疆脫貧政策實際上以對維吾爾少數族群實施「人口密度淡化」（thinning out）及「同化」（assimilation）為目標，還挨家挨戶「說服」當地人參加；8日，華府智庫「新線戰略與政策研究所」（NISP）公布首個獨立研究，召集逾50位專家研調，證實中國當局已違反聯合國（UN）「1948年種族滅絕公約（Genocide Convention）」，要求中國政府負責。

 

18日，中美阿拉斯加會談

．美國國務卿布林肯一開場便稱，「中國已威脅全球穩定」，就新疆、香港、台灣人權及網攻問題表態

．駐美大使前一天放話，表示涉港台新疆問題，中國絕不讓步　

 

 

22日

．美國國務院以違反人權為由，連同加拿大、英國、歐盟，共同制裁4名中國官員與一個單位，凍結其財產，更禁止歐盟成員國公民與企業提供援助

．歐盟通過《制裁新疆違反人權案》，為1989年發生天安門事件，對中國實施武器禁運以來，歐盟首次對中國實施制裁

 

23日，國際特赦組織（Amnesty International）稱中國政府在新疆地區強制實施「骨肉分離」政策，中國外交部回應「骨肉分離不在中國、在美國！」

 

中國國務院24日發布《2020年美國侵犯人權報告》。接者在26日對英國祭出制裁，列名9位保守黨議員與律師學者。同天，也因相關人權輿論，對澳洲葡萄酒重課218%反傾銷稅，使2020年疫情爆發以來中澳關係再惡化，澳洲也威脅會告到世界貿易組織（WTO）。

 

 

新疆棉爭議爆發

 

西方各國以違反人權為由，制裁打壓中國官員後，來自瑞典的服飾品牌「H&M」，在2020年的「不用新疆生產棉花」聲明，於3月25日意外被網友翻出，遭到中國全面抵制，引發大批中台藝人與品牌解約、各界輿論紛紛。中國外交部發言人華春瑩，還因此在例行記者會上秀出照片、稱是「黑奴採棉」，而後遭起底是美囚犯勞動照。

 

據報，除了棉花，同樣在新疆大量生產的「嫘縈」（Viscose），或許會成為下一波抵制風暴目標。新疆棉事件後，便有上游芬蘭紙漿廠叫停相關製造業務，可能會再度衝擊全球紡織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