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副總統賀錦麗。(湯森路透)
美國副總統賀錦麗(Kamala Harris)7月傳出辦公室內鬨,不僅賀錦麗被質疑能力不足。多名職員指控幕僚長弗洛諾伊(Tina Flournoy)無能,導致賀錦麗團隊運作上有困難、衝擊團隊士氣,白宮也被迫介入、協助團隊度過難關。
問題並未因此解決。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CNN)15日報導,賀錦麗幕僚團的失能問題過大,導致白宮職員筋疲力竭,決定擱置一旁,優先解決總統拜登要處理的法案及政治問題。
CNN訪問30多名賀錦麗團隊的助手、官員、民主黨幹部及外部顧問,揭露白宮內部錯縱複雜的實情。許多團隊成員認為賀錦麗沒有做好充分準備,造成被邊緣化。
賀錦麗也向知心好友透露,她從事政治職務時感到能力受限。由於拜登團隊關注她是否對團隊保持忠誠,身邊的人就連是否要暗示她拓展政治野心都抱持謹慎的態度。
外界認為,總統拜登年事已大,假如他沒打算尋求連任,賀錦麗將會是最有可能角逐下屆總統大選的人選,而距離她推動總統造勢活動也只剩一年的時間。
和CNN交談的內部人士當中,幾乎沒有人認為賀錦麗為她的角色做好準備,當她要應對和白宮某些部門的不穩定關係,長期支持者則感到被拋棄,對於賀錦麗任職副總統時的作為無感。
賀錦麗多次指出,作為第一位女性、有色人種副總統,這項職務具歷史意義,但伴隨而來的是過度檢視,即使微不足道的錯誤也無法原諒。
關心賀錦麗的人也變得越來越歇斯底里,有些人轉述《 洋蔥網 》 (The Onion)上流傳的故事,題為「白宮敦促賀錦麗坐在電腦桌前,以防錯過電子郵件」,以譏諷她工作缺乏實質內容;另有人傳出「拜登將提拔她到最高法院的職缺以移除副總統的職位」的謠言,這樣的訊息在拜登圈子內層出不窮。
賀錦麗的處境弱勢到民主黨高層已開始猜測為何白宮讓她在社會大眾面前表現蹣跚。加州副州長庫娜拉基斯(Eleni Kounalakis)8日曾和賀錦麗交談,說:「她對於成為美國副總統感到榮幸、自豪,作為副手職責是要幫助、支持總統,扛下總統要她承擔的工作。」她強調,認識賀錦麗的人都知道,她能提供的幫助遠比被要求的還要多,但這也是挫折感的來源。
現任副總統理應在下輪總統候選人黨內開放提名時成為候選人,但外界已開始猜測誰最有可能對賀錦麗發起戰帖,其他有總統報復的候選人私下也坦承,他們正盤算如何趁賀錦麗勢力不穩時偷偷為自身的選舉奠定基礎。
對於熟悉白宮運作的人士而言,現實更加複雜,賀錦麗是數十年來首位就任時經驗比總統還少的副總統,這導致她難以在白宮及決策圈找到立足點,也讓總統、副總統經常和幕僚產生衝突。
前總統歐巴馬旗下的白宮工作人員,對於拜登團隊往往不屑一顧,部分人員至今甚仍待在拜登團隊工作,拜登剛上任時也遇到多次挫折,更不用說共和黨及右翼媒體,他們早已將賀錦麗視為眼中釘,隱含著種族主義及性別歧視。
此外,白宮辦公室和副總統團隊的齟齬不斷增加,甚至早在賀錦麗履行上任後第一件任務時就能瞥見端倪。當時她被交付中南美洲無證移民問題,卻未讓她在南部邊境發揮作用,導致賀錦麗團隊不滿,因為不管怎麼做都會遭到抨擊,而拜登政府卻未能為她辯護。
有人認為這是賀錦麗獨有的難題,人們期待她每天創造歷史,但實際上她只是履行「次要角色」的職責。前白宮事務主任摩爾(Minyon Moore)表示,人們對她的評價不只在於如何履行副總統的傳統職責,「她在歷史上寫下怎樣的劇本?」她強調,賀錦麗在拜登政府中已成為「安靜的力量」,有時候她出席會議時,會將注意力放在不同議題上,不斷詢問「我們是否該在某個議題上做的更多?」、「是否和生計受到影響的民眾溝通?」以及「是否遺漏任何關鍵選民」。
其餘知情人士則指出,賀錦麗的幕僚人員給她造成麻煩,讓她獨自面對許多問題,甚至部分被徵詢過意見的人也對賀錦麗過度謹慎感到遺憾,這問題不是她擔任副總統才出現,在她擔任檢察官以及參議員時,她所待的每個辦公室都有類似的問題。
除此之外,有白宮人員透露,賀錦麗極度依賴妹妹瑪雅(Maya Harris)、妹夫韋斯特(Tony West)以及姪女米娜( Meena Harris),導致他們插手諸多白宮事務,包含人員招募以及政治決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