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把刀(左)與馬志翔一起受訪(大圖),對於馬志翔從眼神到扮相全都變成戲中角色「鬼頭成」,九把刀感到很滿意。(楊約翰攝)
九把刀執導的《月老》入圍11項金馬獎,入圍男配角獎的馬志翔是這次演員中唯一入圍的一位,他飾演的反派「鬼頭成」,每次出場都是劇力萬鈞,需要動用大量特效,「出場費」貴到九把刀都不敢去算花了多少錢,讓馬志翔不禁笑說還好自己沒漏氣,有入圍金馬獎,證明「這錢花得值得」!
《月老》耗資上億,總共製作了800多顆特效鏡頭,成果驚人,而絕大多數的特效都發生在馬志翔飾演的一名在500年前遭背叛,懷著沉重怨恨的厲鬼「鬼頭成」身上。九把刀坦言用在「鬼頭成」的特效都是最難的,因為只要這個角色出現就是風雲變色,花費當然貴,「我完全不知道最後到底花了多少錢?我拒絕知道,這樣我才可以發誓我真的不知道,以免慘遭天打雷劈。」
馬志翔沒讓特效的錢白花,因他本身既是演員又是導演,深知配角主要的「功能性」是在製造戲劇效果來襯托主角,但他把「鬼頭成」從滿懷怨恨到放下執念的心境轉換,呈現的有血有肉,入圍金馬獎毫不僥倖,九把刀更是滿意他的表演,直說他的入圍是「心安理得」啊!
其實馬志翔的導演身分,多少帶給九把刀壓力,但他尊重九把刀,沒有干涉九把刀創作,而且在關鍵時候起了作用。九把刀說,有一場宋芸樺被「鬼頭城」附身,宋芸樺有夠慘,要吊鋼絲、撞販賣機,還在地上一直爬,累到宋芸樺抓著他說:「你現在在我心中超低分的。」接著宋芸樺還要被馬志翔掐著脖子,上演情緒崩潰的重頭戲,他就把宋芸樺交給馬志翔溝通,兩人靠著「呼吸共感」達成這個不可能的任務。
馬志翔回憶說,拍攝當時他站在宋芸樺身後,明顯感受到對方的恐懼,「我跟她說,妳是不是感受的我的呼吸?」因為演員一般說完台詞的時候,都會有一種呼吸,「你感受我的呼吸,就可以抓到我的節奏。」他成功幫助宋芸樺以「呼吸共感」的方式,完成被附身的同時,既要表現出「鬼頭成」的樣子,還不能失去本我的高難度演出,讓九把刀感激不已。
九把刀、馬志翔都是新手爸爸,在拍攝《月老》時,兩人的太太都剛好懷孕,笑稱這部片帶來幸運。馬志翔透露,在看金馬獎入圍公布的直播時,他抱著兒子,注意到兒子的手掌一直做出開合的動作,他的解讀是在暗示「沒有」嗎?於是急忙對兒子說:「弟弟,不要這樣子。」結果報到男配角,聽到有入圍,他開心之餘也鬆了口氣,「我在台北電影節跟(吳)慷仁聊到這件事,慷仁說這個是拿來的意思啦!」
當了爸爸後,兩人不諱言待人處事柔和許多。九把刀說,最明顯的改變是罵髒話次數少好多,就怕女兒馬上會複製學他說話。馬志翔也希望給兒子一個好的榜樣,「我的父親對我影響很深,他在我很小的時候因為車禍走了,因為缺乏父愛,我希望兒子跟我在一起能得到滿滿的愛,也希望兒子能不吝嗇把愛分享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