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國人發現俄人難發出烏國母語「麵包(Паляниця)」,藉此當作分辨敵我妙招;另有一名少女自設Telegram頻道打擊俄軍假新聞(右下圖),盡一己之力。(合成畫面/美聯社、維基百科、沈粲家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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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俄羅斯軍事入侵猛烈襲擊,烏克蘭當局下令實施宵禁,違反者將被視為「敵人」的破壞組織成員,負責保衛首都基輔的軍警民兵人員,對在街上流連的民眾及拍攝者保持高度戒備,藉此嚴防俄軍間諜滲透,乘機發動攻擊。據逃出烏克蘭的難民向我們透露,在俄軍侵略烏國期間,由於俄羅斯人無法正確發出烏克蘭母語「麵包」(Паляниця,英語發音Palianytsia)這個單詞的音,因此被烏克蘭人民廣泛用來作為辨別敵我的一種獨特方式。
俄烏戰爭從飛彈空襲轟炸、地面槍砲坦克射擊,烏國民眾自製汽油彈(Molotov cocktail)在街頭巷戰焦土抵抗,到雙方展開網路資訊認知戰、間諜戰等交鋒,宛如電影般的情節在真實世界血淋淋地上演。
據外媒先前報導,早前已經滲透在基輔當地等城市的俄軍間諜,會在一些烏克蘭重要人物出沒的建築物天台做記號,讓俄軍炮火可以準確擊中目標;另有烏克蘭國民衛隊(National Guard of Ukraine)還在基輔市內,逮捕了一組至少有8個人的「俄國特務部隊」,他們透過製造假的防禦設施,意圖混淆基輔市民的認知,已全數遭到制伏。為此,基輔當局也嚴格實施宵禁,以防止有俄軍在夜間換上便服到街頭四處刺探敵情。
值得一提的是,據逃難出烏克蘭的民眾向《上報》特派記者透露,為預防俄國間諜滲透作亂,在俄軍入侵期間,當地人想到一個方式來區辨敵我。只要一旦遇到陌生人,他們會先觀察、聽看看對方會不會講烏克蘭語「麵包」(一種主要由小麥粉製成的爐烤麵包,頂部3分之1處有一個半圓形切口)這一個單詞的音,由於俄國人不能對這個詞正確發音,通常會傾向用柔和的「i」而非「и」來發音「palianytsia」(Паляниця),因此成為被用來識別敵方顛覆性偵查組織及不會講烏克蘭母語者的詞語之一。
從基輔附近城鎮戈斯托梅利逃出來的Olena告訴我們,當俄羅斯軍隊來到烏克蘭後,有些人會換掉他們的軍服,穿上烏克蘭軍裝,假裝自己是烏克蘭人。烏克蘭人如果要分辨他們是不是俄羅斯人,就會要對方講出「palianytsia」這個單詞,因為如果讓俄軍假扮成烏軍,他們可能會給出一些錯誤的資訊,所以才要小心謹慎提防,「只有烏克蘭人可以說出這個詞,其他人都沒辦法正確地說出這個詞!」
另有烏克蘭民眾向我們提到,為了不被俄方釋出的新聞或訊息混淆認知,目前他們只會相信由烏克蘭政府官方釋放出的資訊。跟著母親一起離開家園到波蘭東部城市盧布林的17歲女高中生Marta,則發揮了年輕人善用新媒體及社群網路的專長,在Telegram平台內創立了「STOP RUSSIA MRIYA」(俄羅斯停止作夢)頻道,轉發各種留在烏國境內當地民眾所拍攝的第一手影片、新聞連結或其他訊息管道等資訊,以自身微薄力量關心烏克蘭戰事、為烏國親友及同胞們發聲,澄清俄國官方發動假訊息、假資訊等「認知作戰」。
Marta說,她收到很多人在社群上說她不留下來幫家鄉打仗,她感到很生氣,因為這並不是她的決定,而是她父母的決定,希望能夠保護她的安全。因此,她到波蘭後開始經營自己個人的頻道,裡面有些烏克蘭人會有一些對於邊境通道的疑問,她都會盡全力地去幫忙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