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時中的文宣廣告出了包，柯文哲在酸語批評一番後，加上一句話：「不過我後來發現你知道他那一套，後來我們大概確認過，他走的路線跟我2014，去的地方都差不多。」

柯文哲口中的那一套，不只是陳時中走的路線，跟蔡英文總統的文宣路線。更是當代主流的政治文宣路線。

這套文宣路線是什麼，用簡單的話來歸納，就是從符合年輕人的趣味來進行政治人物的設定的設定和政策的包裝開始。

這一套一路走來不斷的進化，早從2014年民進黨借將給柯文哲主導該次選舉文宣，到2018年柯文哲開始跟網紅親密互動到如火純青，再到2019年的蔡賴初選和總統大選，從一開始的迎合年輕人趣味，進一步到影響年輕人認知政治跟主導與論風向，這一套文宣戰法不斷進化到自以為所向披靡。

可以從迎合到主導，這套戰法的轉變是加上網路上有影響力的匿名粉專跟知名的意見領袖，這兩者加乘在原有的基礎上，成為了蔡英文跟柯文哲，也是當代主流的文宣路線。

這一套對掌握資源的人非常好運作，因此2018年的台北市長柯文哲很好運作，2018年後的蔡英文總統更是玩得更爐火純青。玩得更好的原因很多，其中不能迴避的原因就是蔡英文政府的資源更加龐大，可以說的敘事故事也更多。因此，即便常被外界攻擊時網軍或者1450，蔡英文和他的文宣團隊還是無法放棄這樣的有效做法。

然而，這樣的有效做法形成一套SOP，卻可以在這次選舉中看到逐漸地變成僵硬教條化。為什麼優點會變成缺點? 探究其原因，恰恰是因為這一套的文宣戰法的效果顯著。這樣的效果顯著是權力膨脹的催化劑，在權力行使上可以比較忽略社會氛圍，更有效地行使權力者的意志，在選戰的主旋律上必需服從這一套文宣邏輯，但同時卻慢慢地形成一種強而有力同時對外界反應遲鈍的僵化系統。

這是我們為什麼許久沒有看到民進黨在近來各種選舉，提出感動人的大政策原因，因為大政策笨重，且難以有趣的影片化，可能無法吸引到年輕人的注意跟選票。但當文宣超越了民主選舉的本質時，就失去了民主選舉應該帶來給人民的希望跟感動，當人民這場選戰中，只能從民進黨找到重複動員的情感跟趣味，那可以說民進黨這次的選舉可能有危險了。

※作者為時事觀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