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柏傑在電影《疫起》中扮演醫生,卻因為SARS被困在醫院,一場「思女心切」的哭戲(小圖),他哭到肝腸寸斷,令人為之鼻酸。(楊約翰攝、CATCHPLAY提供)
王柏傑在新片《疫起》中飾演因爆發SARS而被困在醫院出不來的醫生,一場打電話聽著女兒的童言童語,哭到泣不成聲的表演,令人動容。他說,雖然自己還沒當爸爸,但從好兄弟張孝全他們身上感染當爸爸的感覺,以及與他們的小孩玩耍的經驗,一上鏡頭很自然真情流露,「那一場戲拍了7次,我每一次都哭。」
《疫起》以台灣二十年前SARS爆發為背景,正好呼應這三年全球被疫情所困的現況。導演林君陽擅長處理社會議題,拍過叫好叫座的《我們與惡的距離》,他坦言決定拍攝這個題材,當然跟疫情脫不了關係,但與其說是使命感,不如說他想透過這個故事,把被封城這三年的感受說出來。其實他一開始也很擔心,好不容易疫情過去,生活慢慢回歸正常,現在再喚起大家對SAR或是新冠疫情的記憶,會不會太沈重?
「但是越靠近放映,我越來越不擔心。我們剛一起經歷了這樣三年的時間,終於要解封了,不用戴口罩了,好像一切如過往雲煙,沒發生過,但真的是這樣嗎?」林君陽覺得透過《疫起》這部片,看看我們經歷了些什麼?被帶走了些什麼?反而可以比較紮實地往前走,「這部片是從醫護的角度切入,希望大家看完知道原來有人在為了我們負重前行,不管是二十年前還是二十年後,現在放映是滿好的時間點,也是一種跟疫情告別的方式。」
戲中,王柏傑是個把救人當成例行公事的外科醫生,原本只想快點下班幫女兒慶生,跳上計程車下班離開時,卻接到急診病患通知,他不情願折返,結果一回醫院就此受困,因為發現有確診SARS病患,直接被封院。他透露,這一段電影的開場,導演要求一鏡到底,「我從下車開始,到看X光片交代事情,然後走到裡面打電話,打完電話抬起頭,觀察旁邊有人在咳嗽,轉頭看到薛仕凌(扮演記者)在偷拍,再走去跟他對話。」因為要一氣呵成,拍攝當下他大受震撼,深怕演不到位,所幸安全過關。
而在故事最後,王柏傑困在醫院拿著手機和女兒聊天,忍不住默默流下兩行清淚,更是讓人為之鼻酸。他說,這場戲排在開工第三天拍攝,「我沒特別設計要怎麼表演,很順其自然地發生,我控制不了情緒,一講電話眼淚莫名其妙就出來了。導演來了七條,我每一條都哭出來。」他感謝張孝全、鳳小岳、楊祐寧這些當爸爸的好兄弟,看著他們的小孩從出生到慢慢會走路、聊天,「感觸很像是自己的小孩,多少有從他們身上感受如何當爸爸,正好用在這次的表演上。」
疫情這三年,王柏傑真正意識到病毒的可怕,「三個月被封在家裡沒工作、沒有收入,真的會恐慌。」也因為病毒,他體認到人類的渺小,更珍惜女友謝欣穎的陪伴,「這三年被綁在家裡,讓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更拉長了。」會不會因此摩擦變多?「我們反而是災難中互相幫助彼此、互相保護彼此,進家門會互相噴酒精之類的。」他笑著說。
外傳王柏傑動過結婚念頭,曾向謝欣穎求過婚,問他經過疫情的考驗,是否想要邁進人生的下一個階段?他無奈回說:「就是順其自然,那張紙(結婚證書)我們有共識,沒那麼重要,這世界離婚的這麼多,兩個人相處好,比那個(結婚)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