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北東北這波水患嚴重,從京津冀到黑龍江一片澤國,景象慘不忍睹。(美聯社)
古有大禹治水,方法是疏濬,今有大習「滯水」,方法是截堵,妄圖把城市變海綿,思維不同,命運殊異。在中國,人民已經習慣了認命,不管多麼荒唐的怪事,都可以解釋為「存在就是合理」,就如同習近平的治水宏論一樣,該棄誰保誰,就在他一念之間,哪怕是逆天,也沒有人敢於質疑或挑戰。
毛鄧時代,三年大饑荒餓死幾千萬人,責任推給老天,說是自然災害,天安門鎮壓屠殺學生,又說是為了換得三十年安定發展,到了習近平時代,更是豪情大爆發,全球大撒幣,整肅民營企業,動態清零扼殺民生活力,凡此都是偉大復興的手段,悉數由他一拍腦袋說了算。
儘管中共竭力掩飾,大量翻牆資訊已經證實,華北東北這波水患嚴重,從京津冀到黑龍江一片澤國,景象慘不忍睹,以保定轄下的涿州為例,六十萬人的城市泡在十米深的水裡,官方只承認死了幾十人,水退後泥濘滿目,牛羊橫屍遍地,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要保首都北京與雄安鬼城所付出的代價。
大水漫灌,原因只有兩個,一是雨下得太急,二是因應得太慢,前者是天災,後者是人禍。中共建政之後師法蘇聯模式,全境建了九萬座大小水壩,出發點是攫取資源而非防洪,水可以灌溉,可以發電,是地方政府的一筆財源,大雨來前捨不得放,一旦滿溢就有潰壩之虞,於是集中泄洪造成災難。百姓埋怨泄洪沒有預警通報,以為是官僚無能,殊不知這是刻意為之,因為不通報就可以歸咎於天災,通報了就需要花錢補償,官方豈肯割肉。
頂不住壓力泄洪時,什麼時候泄?在哪裡泄?也是一門大學問,通常都在漆黑熟睡的夜裡,地點當然是從最不值錢的地方下手。涿州海拔比北京雄安高,一個是京城,一個是千大計,當然是不容閃失,於是涿州就成了替死鬼。雄安新區位於白羊淀,顧名思義,是天然的低地蓄洪區,是宋代抵抗金遼騎兵入侵的水長城。習近平相信人定勝天,偏要在這裡砸四千億人民幣搞一個千年大計,目的在疏散首都低端人口,於是就搞出一個千年一見的豪華鬼城。
杜蘇芮釀災,有人視為天啟,是老天給習近平的警告,諷刺的是,早在半個月前<人民日報>鄭重出版《深入學習貫徹習近平關於治水的重要論述》,極力吹捧習自十八大以來「親自擘畫、親自部署、親自推動的治水大業」,吹噓他引領中國「治水事業歷史性成就,發生歷史性變革,從此華夏無水患。」油墨未乾,就被老天爺重重打臉。
水患以來習近平行方不明,據信是在北戴河度假開會,解放軍按兵不動,七常委也消聲匿跡,只逼出一個李強說套話空話,啓動官媒擺拍粉飾太平,而災民也只能呼天搶地求救無門。習近平欽定「棄涿州、保雄安」,據悉由蔡奇下達密旨,因為老百姓祁求的或許是長命百年,但習大帝追求的可是千年大業,螻蟻必須對大象讓路,誰教老百姓天生就是韭菜命呢?
※作者為自由評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