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鑽石的稀有性正受到實驗室的挑戰。(示意圖取自Pixabay)
全球最大鑽石商「戴比爾斯」(De Beers)集團有句大家耳熟能詳的廣告詞:「鑽石恆久遠,一顆永流傳」,雖然鑽石可能恆久流傳,但隨著越來越多人選擇用培育鑽石製作訂婚戒指,天然毛坯鑽石的銷售業績及價格一路重挫,就連戴比爾斯也不能倖免,須大幅調降鑽石售價。
彭博新聞報導,疫情過後,民眾開始將消費目標轉往旅行或實質體驗,奢侈品包括鑽石等消費需求全面減弱,鑽石價格的跌幅更遠超市場上的其他寶石。業內分析指出,部分原因是實驗室培育鑽石的競爭,不過這一轉變的影響限於毛坯鑽石市場,此為一個由礦工和盤商組成的不透明世界。
然而,鑽石價格崩跌的規模和速度仍讓市場震驚,現在的問題在於,對天然鑽石需求的大幅下降是否為永久性的變化,而對培育鑽石需求的影響,最終是否會蔓延至鑽石的主要市場──亞洲。
戴比爾斯堅稱,當前價格疲軟是需求自然下降,因為疫情期間,消費者「待在家裡」大肆購買奢侈品,而現在只是回歸疫情前的標準。不過,他們也承認培育鑽石影響銷售,但不認為這是結構性轉變。培育鑽石可在幾周內於實驗室中製成,一直被視為天然採礦業的生存威脅,是提供更便宜的替代品。
A stark warning about real assets whose scarcity is abruptly challenged by technological advancements#Bitcoin @LynAldenContact @LukeGromen https://t.co/GZa1xV9ZQr
— Pietro Ventani (@PietroVentani) September 4, 2023
為因應需求疲軟,戴比爾斯大幅調降部分鑽石的價格,知情人士透露,光是去年,戴比爾斯就將2至4克拉毛坯鑽石的價格下調40%以上,其中7月份的降價幅度更超過15%。未來可能還有更大的下跌空間,因為其鑽石價格仍比二手市場高出10%。業界分析指,戴比爾斯通常會以大幅降價作為刺激消費的最後手段,但最近的降價幅度「堪稱空前」。
另外,以印度為例,培育鑽石在6月份占印度鑽石出口金額的9%,而5年前只占1%,且考慮到這5年來培育鑽石的售價大幅降低,事實上印度大概有25%至35%的鑽石產量是在實驗室製造的。
雖然培育鑽石影響對天然鑽石的需求,但其實這些人造鑽石的價格跌幅更大、更驚人。5年前,培育鑽石的售價比天然鑽石低約20%,但隨著零售商不斷壓低售價,製造成本也持續下降,兩者的價差已擴大至80%。
戴比爾斯鑽石貿易業務負責人羅利(Paul Rowley)指出,兩者價差會持續擴大,直到某個標準,它們畢竟是不同的產品,天然鑽石的有限性和稀有性是完全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