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解放軍近年派無人機擾台,圖為BZK-005無人機。(取自日本防衛省官網)
中國軍機持續騷擾台、日鄰近空域,對區域安全形成威脅;近期的侵擾行動中,無人機的頻繁出現引起關注。我方國防學者指出,中國無人機除執行情蒐及政治宣傳等任務,由於毋須顧慮飛行員人身安全,成為中國操作「灰色地帶戰略」的主力。由於目前對於無人機是否可能升高為軍事衝突,國際間尚無共通看法,因此我方仍必須以防衛領空的標準審慎應對。
儘管升高為戰事的可能性不高,然而中國以低成本的無人機進行侵擾,仍造成台、日空軍在人力及燃油成本急遽升高。對比中國派出無人機侵擾,1台無人機每小時燃油成本約2、3萬台幣,我方出動軍機應對的燃料成本最低至少16萬,而日本更高達80萬以上。相關國家已展開討論是否相互支援,或採取不同的因應方式,對抗中國無人機造成的消耗戰。
隨著中國軍機擾台行動持續,我方觀察發現,自2022年美國眾院議長裴洛西(Nancy Pelosi)訪台之後,大型無人機成為擾台主力,侵擾行動更有逐步升高的態勢。就在8月24、25日,解放軍三款大型無人機TB-001、BZK-005、彩虹-4分進合擊同在台海周邊出沒,對台灣形成包圍態勢。而根據我國國防部公佈訊息,8月28日BZK-005更在台灣防空識別區內繞台灣一周。
解放軍無人機擾台行徑之囂張,固然有其情報蒐集、政治宣傳等用意;在軍事上也有長程操作驗證和實戰化演練的功能。國防安全研究院助理研究員許智翔特別點出,相較隸屬空軍的無人機,隸屬海軍的BZK-005可能負責演練操作由地面站轉到海上船艦等項目,應屬擊殺鏈的重要一環,必須注意是否同一時間海軍有特別動態。
對於解放軍似乎有意藉擾台行動,執行無人機實戰化演練,尤其針對台灣西南、東南與東部地區,但許智翔也指出,解放軍投入擾台的無人機種,並非適合高強度戰場設計;而從其擾台模式觀察,繞行都在台灣的防空系統的射程、射高範圍內,因此只要我方防空系統未被完全癱瘓,解放軍無人機很快會被擊落。
然而「擊落」對岸無人機是否可能被視為引發軍事衝突的行為,許智翔指出,目前國際間對無人機升高為軍事衝突或引發戰爭的標準,尚未建立共識,使得無人機成為「灰色地帶戰略」的利器;但也正因為沒有人命的損失,因此升級為戰事的風險也降低。
許智翔認為,在國際形成共識前,無人機用做「灰色地帶戰略」工具的情況會越來越普遍,我方應該依保衛空域的正常程序捍衛領空安全;一方面審慎應對難以判定為民用或軍用的無人機擅闖空域,更必須進一步思考,中共無人機若發生墜毀等意外時,我方如何應處。
此外,中國使用無人機進行侵擾,除了構成安全威脅外,也對侵擾主要對象的台、日兩國面臨沉重的成本壓力。國防安全研究院國家安全研究所助理研究員王彥麟指出,根據日本與台灣計算,中國1架無人機每小時油料花費2、3萬台幣,但日本必須派出軍機升空應對,F-15J每小時油料約80萬台幣、F-35每小時則需要約110萬台幣,沉重的負擔讓日本被迫將訓練機用油改為的民航機燃油。
台灣方面同樣面臨鉅額支出,王彥麟指出,根據國防部2022年資料,F-16應處每小時要花16萬、IDF每小時花25萬、幻象2000每小時花80萬,台灣去年為此動用預備金。
王彥麟表示,除了燃油花費,飛行員的調度及戰機的金屬疲勞等問題,也都是極大的消耗,讓台、日不得不思考不同應處方式,除了加速導人無人機運用之外,也開始思考與「理念相近」國家協同合作,而這也正能夠凸顯台灣的戰略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