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BI前局長柯米8日出席參議院情報委員會的聽證會。(湯森路透)
美國聯邦調查局(FBI)前局長柯米(James Comey)8日出席參議院情報委員會(Senate Intelligence Committee)的聽證會。聽證會中柯米除了證實總統川普(Donald Trump)就前國安顧問弗林(Michael Flynn)違法聯繫俄國大使一案向他施壓以外,也認為自己因為「俄羅斯門」(Russiagate)遭到解雇,甚至指出川普說了許多「謊言」(lies)破壞柯米和FBI的名譽。
柯米不願公開表述川普是否串通俄羅斯,介入2016的總統大選,改採私下陳述給參議員的方式進行。不過部分言論也為白宮政府洗白,表示自己從未被川普「明確」(explicitly)要求「停止」調查「俄羅斯門」。
川普施壓
柯米提出2月14日白宮的私人橢圓形辦公室(Oval Office)會議中,川普「指引」他放棄調查前國安顧問弗林(Michael Flynn)違法聯繫俄國大使的案子。柯米也認為自己被開除的原因是因為川普想改變「俄羅斯門」的調查方向。
柯米在聽證會上指出:「我個人認為,我因為俄羅斯調查案而遭開除,因為有人改變、或嘗試改變當時調查案進行的方向。這很重要。」當參議院情報委員會共和黨籍主席柏爾(Richard Burr)詢問包含司法部在內的白宮官員是否要求柯米停止調查時,柯米的回答是「不」,但也表示川普充滿壓力的言論極具暗示性。
Did the President ever ask you to stop investigating Russia? Comey - NO.
— Chris Barron (@ChrisRBarron) June 8, 2017
柯米也揭露他與川普私下談話過程中,川普不斷稱許柯米做得很好(doing a great job),也希望柯米可以繼續留在FBI。因此當柯米從電視上得知自己因為俄羅斯調查案遭到解雇時,內心充滿不解與困惑,於他而言完全不合理(That didn’t make any sense to me.)。
同時柯米也指控白宮恣意說謊,稱FBI內部人員不滿柯米領導不周,「那些指控明顯是在說謊(Those were lies, plain and simple.),破壞自己(柯米)和FBI的聲譽」。
促成特別檢察官成立
共和黨參議員提出質疑,詢問柯米為何不直接向川普提出疑問,反倒將會談內容寫入備忘錄,成為特別檢察官穆勒(Robert Mueller)展開調查的證據。
對此柯米坦承,他請一位哥倫比亞大學(Columbia University)法學院教授將該份備忘錄拿給一名記者。
「我覺得這件事情應該讓大眾知道,所以我請朋友幫我把備忘錄交給記者。有很多原因導致我決定不自己親手交付,而我之所以這麼做,是認為可能可以促成特別檢察官的任命。」
柯米強調繳交給特別檢察官後,自己不再擁有那些備忘錄。
James Comey better hope that there are no "tapes" of our conversations before he starts leaking to the press!
— Donald J. Trump (@realDonaldTrump) May 12, 2017
(川普曾暗示擁有跟柯米對話的錄音檔,柯米聽證會上回應「真希望有那些錄音」。)
川普妨礙司法?
對於川普是否有「妨礙司法(obstruction of justice)」,柯米全程皆未給予明確指控,並相信特別檢察官穆勒會在調查過程中,釐清此一問題。
「我不認為適合由我來評斷總統有無妨礙司法,特別檢察官會努力往該方向調查,並了解總統的真正意圖。」柯米說道。
We can simplify #Comey hearing into 1 question: Do you trust Trump, who made 492 false stmts by day 100, or Comey? https://t.co/lvA0BpQj2T
— Ted Lieu (@tedlieu) June 8, 2017
令人訝異的是,柯米稱司法部3月就「俄羅斯門」展開調查時,是司法部代理副部長邦特(Dana Boente)決定不對外公開「川普和副總統彭斯(Mike Pence)不在調查對象之中」,原因是擔憂其他官員要求相同待遇。
川普的律師卡索維茲(Marc Kasowitz)發表聲明,稱柯米的證詞「最終確定」川普並未被列在FBI的調查對象中。
柯米也指出許多報導俄羅斯調查案的新聞網站所引述的匿名來源都是錯誤的。
Comey: 'There have many, many stories reportedly based on classified info....especially about Russia....that are just DEAD WRONG.' pic.twitter.com/SN53hAD4Ut
— Dan Scavino Jr. (@DanScavino) June 8, 2017
希拉蕊「電郵門」調查案
柯米就希拉蕊「電郵門」風波也提出相關陳述,指出該案可能也涉及政治介入。
據柯米的證詞,當時的司法部部長林奇(Loretta Lynch)要求柯米將調查希拉蕊「電郵門」一事,對外稱呼為「事件」(matter)而非「調查」(investigation),但柯米對此作法抱持保留態度。
柯米也表示曾打算為此事任命一名特別檢察官,但最後因為「知道該案不成立」(I knew there was no case there),所以選擇放棄,以免錯誤引導公眾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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