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球多地、多種動物發生的禽流感疫情,愈發引起學術界警覺。圖為去年8月在阿根廷東部海灘發現,據信死於禽流感的鳥類及海獅屍體。(美聯社)
自2020年以來,全球多地都爆發程度不同的禽流感疫情,已有零星人類感染病例,但目前全球監測禽流感疫情的機制依然充滿漏洞或落後,讓學者擔心,若發生大規模動物傳人、甚至人傳人事件,可能會重演新冠疫情猝不及防的歷史。
路透報導,禽流感疫情自2020年開始流行,首先是在候鳥體內發現H5N1病毒,迄今為止已在羊駝、家貓等多種動物發現禽流感病毒;此外,今年以來,美國至少有12個州的乳牛發現H5N1病毒。
情況自今年3月下旬以來出現進一步變化,美國發現3名與乳牛有密切接觸的人H5N1陽性,症狀輕微;墨西哥則有人檢測為H5N2系列病毒陽性,該病毒過去從沒有在人身上發現過,患者過去也沒有與任何動物的密切接觸史;此外,澳洲、中國、印度也在最近幾個月發現其他病毒株引起的禽流感案例。
目前的已知病例非常零星,但路透訪談的十幾位疾病專家都認為,目前監測禽流感的機制不足,若疫情突然爆發,可能無法及時應對;賓州大學微生物學教授韓斯萊(Scott Hensley)就說,當前有點像是「以慢動作開展的大疫情」,目前威脅非常低,但是「情況可能會瞬間翻篇」。
韓斯萊舉例,新冠疫情就是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蔓延全球,而2009年俗稱「豬流感」,造成全球數萬人死亡的H1N1新型流感疫情在大爆發前,已在動物之間傳播好幾年,若及早監控及準備,疫情不會那麼嚴重。
以美國來說,在聯邦層級上,負責動物防疫的農業部,與人類防疫的衛生部各自為政,農業部也只檢測跨越州境的乳牛牛隻,州內的乳牛檢測各州各自為政,難以精確掌握牛隻染疫情況。
至於人類檢測,衛生部下轄的國家過敏和傳染病研究所(NIAID)所長馬拉佐(Jeanne Marrazzo)說,負責此事的疾病管制與預防中心(CDC)作為「非常、非常有限」,在報告及呈報機制上都處於被動狀態。
除了疫情監測之外,一些國家及組織也在為開展疫苗接種作準備,美國及歐洲希望趕快將流感疫苗的庫存,提高到新冠疫情前的水準,這包括與莫德納(Moderna)等業者研究如何加速生產疫苗,而芬蘭則已準備為毛皮、家禽相關從業人員接種疫苗。
不過專家們也說,為快速反應做準備,與反應過度之間需要取得平衡,倫敦大學學院病毒學專家巴克雷(Wendy Barclay)就說,學界希望向外界傳達小心謹慎的訊號,但不代表世界末日將要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