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柯文哲造成北市幼兒園性侵案擴大,市民又如何提早得知蔣萬安主政下,市政中樞後知後覺。(攝影:陳愷巨)
台北市某幼兒園園長之子驚爆涉嫌猥褻、性侵多名女童,並偷拍600餘部性騷影片案,受害者多達20餘名女幼童,時間更長達兩年,並跨越柯、蔣兩任市長。
A案報警報案時,柯文哲任期只剩不到半年,市政已進入「垃圾時間」,所謂垃圾時間,一者指柯已無熱情為民服務,更無創新作為,多做浪費、少做賺到的數饅頭日子,二者柯只顅進行政績大內宣,但許多美麗詞藻背後只是垃圾分類及遮醜、包裝、美化的表面功夫,三者垃圾施政進行掩埋及焚化,避免成為選戰負面题材、業務交接露餡或下台後邀清算究責。此幼兒園性侵性騷案便是這「垃圾時間」下的悲情事件。
北市府有2位督導業務的副市長,一個生重病請假,一個忙選舉跑行程尚未請辭,身為政務官的局處首長,有的打算和柯文哲進總統府,一樣進入垃圾時間,有的打算和黃珊珊共進退,忙於選舉而疏於市政,畢竟沒有選贏就會失業。換句話說,當和尚本就該撞好鐘、誦好經,好好度眾生,若只顧到處化緣而荒於撞鐘誦經,也就甭指望能為市民救苦救難。
台北市為台灣第一個直轄市,做為首善之都,官員素質及才能一向冠於全國,官員也多自視甚高,常成為中央政府延攬之人才,普遍存在優越感。在陳水扁市長時代,服務市民的熱情被激勵,市府上上下下都以身為北市府員工為榮,也被認為全台最辛苦的公務員。不過這種光榮感卻隨著凍省、二都變六都、市政滿意度低落而逐漸消失,到柯文哲主政的8年,市民及官員的光榮感消失殆盡,優秀官員寧降調至其他縣市或提早退休,也不願在領導無方、罵人無理、做人無情的柯市府內工作。但是會將幼童遭性侵事件無感拖延至此境地,則不只是官員缺乏光榮感,而是加上首長進入垃圾時間及因選舉而疏忽及遮醜所致。
故柯市府在事發後,連法令有規定者都没做也沒關係,法令沒規定但可做的「視民如己」之積極做為也沒做,故B案揭露正值柯文哲及政務官們拍拍屁股走人之時,AB兩案不敢明確列入重大案件交接,留下爛攤子考驗市長當選人蔣萬安。倘若當初是黃珊珊當選,也許周榆修留任,會繼續「窮盡一切可能」,結果也是差不多,事跡敗露後更會窮盡一切可能遮羞而致事件擴大。若陳時中當選,則得看進入市府團隊是否老練而敏銳,擔任教育局、社會局局長的人不會被「要擔責」的高階幹部所蒙蔽而變得後知後覺。
很不幸的市長由國民黨「儲君」蔣萬安當選,更鑄下拖延阻斷這案件擴大的命運。蔣的決策圈狹窄而目光短淺,又普受黨內溺愛而過多保護,缺乏魄力解決問題,幕僚只求事件不傷及蔣公子,能不認錯就不要認錯,能不道歉就不道歉,就算認錯道歉也要用籠統的「概括承受」來稀釋明確犯錯的責任。從3個月前的凱凱遭虐死、寶林食物中毒6死及本案,足見蔣萬安凡事慢半拍,常未進入狀況,掌市政猶如小孩開大車,又缺乏判斷力及擔當,已被台灣民眾從藍營「儲君」中淘汰。
柯文哲明明是本案的始作俑者,卻裝作事不關己,不認錯也不道歉,原因何在?概他仍有2028之嚮望,倘一旦認錯道歉,嚮望即刻灰飛煙滅。更何況他自以為對台灣政壇有重大貢獻,若非他搞大這幼兒園性侵案,市民又如何提早得知蔣萬安主政下,市政中樞後知後覺,末梢麻木不仁而無感無情。套用鄭愁予的《錯洖》:「我拖拖拉拉的臭駡聲是不能道歉的錯誤,我柯文哲還想當總統府的歸人,蔣萬安已是過客。」
※作者為退休公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