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30日在基輔,儀仗隊抬著烏克蘭軍官韋迪比達(Pavlo Vedybida)的肖像和棺材。(美聯社)
今年8月,烏克蘭對俄羅斯庫斯克地區發動閃電攻勢,一開始勢如破竹,但隨著俄軍逐步反攻,烏軍部隊缺乏輪換與補給,烏克蘭士兵的士氣越來越低迷,他們對行動的目標感到迷茫。有些人質疑是否應更專注於烏克蘭東部戰線,而非在俄羅斯的領土上作戰。士兵們透露,他們現在接到的命令是「堅守占領的庫斯克土地」,等待川普上台,還有盡可能地「活捉北韓士兵」。
英國廣播公司(BBC)報導,BBC記者透過通訊軟體Telegram,與幾名駐守在俄羅斯庫斯克(Kursk)地區的士兵聯繫,其中1人最近撤離當地。為保護他們的身份,文中的名字都是化名。這些烏克蘭士兵傳來的訊息語氣陰沉,甚至帶著怒氣。他們寫道:「情況每天都在惡化」、「我們看不到目標,我們的土地不在這裡。」
士兵們描述了酷寒的冬天、惡劣的天氣條件,還有因俄羅斯持續不間斷的轟炸(包括恐怖的3000公斤滑翔炸彈),而讓他們嚴重睡眠不足。更糟糕的是,他們還提到,部隊正在撤退,俄羅斯軍隊逐步奪回失地。
帕夫洛(Pavlo)在11月26日寫道:「這種趨勢(俄軍反攻)會繼續下去,這只是時間問題。」帕夫洛說他們極度的疲憊、缺乏輪換,還有許多由中年人組成、從其他戰線調來的部隊幾乎沒有休息時間就被投入戰鬥。
士兵們抱怨指揮官的命令不清、許多設備不足,這不是什麼罕見的情況。然而,在面對敵人的巨大壓力以及冬季的到來,他們的訊息幾乎清一色地充滿陰鬱,顯示烏軍的低落士氣已成為嚴重問題。
還有人質疑,這次行動的初始目標「是否真的達成」,也就是讓俄羅斯士兵離開烏克蘭東部戰線。他們表示,目前的命令是堅守這片俄羅斯領土的小部分,直到新的美國總統1月底入主白宮並推動新政策。
帕夫洛說:「我們的主要任務是堅守最大面積的領土,直到川普就職並開始談判,以便到時候可以用來交換些什麼。沒人知道那會是什麼。」
Images that NO MEDIA will show you. The corrupt Zelensky wanted to shine by sending thousands of soldiers to attack the Kursk region of Russia. The media made their throats hot for days. But now they are surrounded, abandoned by Zelensky who orders them not to surrender. And the… pic.twitter.com/Lld4qbmiuf
— 🇺🇸🇨🇦Nickie.Vero👊🏻 (@NickieVeroExpat) November 30, 2024
為了讓烏克蘭阻止俄羅斯在庫斯克的反攻,美國、英國和法國已批准基輔使用西方長程武器打擊俄羅斯的境內目標。但是,這不能提升前線的士氣。帕夫洛指出:「沒有人會坐在冰冷的戰壕裡祈禱飛彈。我們在這裡生活和戰鬥,而飛彈卻飛向別的地方。」
雖然美國的ATACMS和英國的暴風影飛彈對俄羅斯後方指揮所和彈藥庫,造成了嚴重的打擊,但對前線的士兵來說,這些成功「顯得遙遠」,而與他們無關。米羅斯拉夫(Myroslav)說:「我們不談飛彈。在防空洞裡,我們談家人和輪換。我們談些簡單的事情。」
不過,對烏克蘭來說,俄羅斯在烏克蘭東部的緩慢推進,可能凸顯了堅守庫斯克的重要性。僅在10月,俄羅斯占領了約500平方公里的烏克蘭領土,這是自2022年俄烏戰爭初期以來所奪下的最大面積。相比之下,烏克蘭8月在庫斯克奪取的俄羅斯領土,已被俄軍拿回40%。
瓦迪姆(Vadym)指出:「關鍵不是奪取,而是『堅守』,但我們在這方面有些吃力。」儘管損失慘重,瓦迪姆還是認為庫斯克行動仍然至關重要,他說:「它確實成功吸引了一些(俄羅斯)部隊離開烏東的扎波羅熱和哈爾科夫地區。」
不過,也有士兵認為自己在錯誤的地方,他們應該駐守在烏克蘭的東部戰線,而不是占領俄羅斯的土地。帕夫洛說:「我們應該在那裡(烏克蘭東部),而不是在這片他人的土地上。我們不需要庫斯克的森林,我們在這裡失去了太多戰友。」
In #Kursk oblast, Ukraine 🇺🇦 must hold before the "peace" talks.
— Clément Molin (@clement_molin) December 2, 2024
At the same time, Russia 🇷🇺 is trying more and more to take back the 500km2 occupied by Ukraine with disastrous offensiv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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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雖然有報導稱,約1萬名北韓軍隊已被派往庫斯克參與俄羅斯的反攻,但這些士兵表示他們還沒有遇到北韓人。瓦迪姆說:「我沒看到或聽說任何關於北韓人的消息,不管是活著的還是死去的。」
烏克蘭軍方聲稱截獲了北韓無線電通訊的錄音,並命令士兵們至少抓捕1名北韓俘虜,最好是帶有文件的俘虜。士兵們還提到,抓到北韓士兵的話,可以獲得獎勵,像是額外假期。但是,帕夫洛諷刺地說:「在黑暗的庫斯克森林裡找到1個北韓人非常困難,尤其是如果他根本不在這裡。」
Clean-up Operations for Russian Forces in the Kursk Region Continue:
— Zagonel (@Zagonel85) November 25, 2024
The Turret of a Ukrainian Bradley IFV can be seen Hurtling through the air after it was Struck by a Russian FPV drone. pic.twitter.com/XER49xIYCc
🇷🇺⚡ Captured female soldiers of the Ukrainian army in Kursk, Russia.
— Spetsnaℤ 007 🇷🇺 (@Alex_Oloyede2) November 26, 2024
Should women be allowed to fight on the front lines? Is this "winning" for Ukraine. pic.twitter.com/nvtGerDHC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