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蘭國安局承認刺殺俄軍將領的莫斯科爆炸案由其策劃。(美聯社)
俄羅斯生化部隊將領基里洛夫遇刺身亡,讓宣稱作案的烏克蘭國家安全局(SBU)再次聲名大噪,其高度繼承蘇聯國家安全委員會(KGB)建制的特性,以及相對於同是KGB繼承者俄羅斯聯邦安全局(FSB)的優勢,也再次受到矚目。
英國《金融時報》報導,2022年俄羅斯入侵烏克蘭以來,除了表面上的戰場之外,2個KGB直接繼承者、SBU與FSB也在暗中較量,例如暗殺敵方要員,破壞鐵路、發電廠等基礎設施、散播假訊息等網路攻擊活動,製造內亂等,幾乎每個月都有俄羅斯要人遇害,讓SBU現在被相關人員形容是「俄羅斯清算者」。
SBU與FSB相同,名義上是對內情報機構,但是2014年克里米亞危機後,SBU強化了在俄羅斯及俄佔烏克蘭領土的活動,許多烏東親俄份子遇害據信與SBU策畫有關,俄烏戰爭爆發後動作升級,例如襲擊克里米亞大橋,組織無人艦艇部隊與俄軍黑海艦隊對抗,而最新的行動則是基里洛夫(Igor Kirillov)17日遇刺。
#Russia said it had detained a citizen of Uzbekistan who had confessed to planting and detonating a bomb which killed General Igor Kirillov in Moscow a day earlier on the instructions of #Ukraine's security service🔽https://t.co/ReTBITkJIu pic.twitter.com/mt1g8beVoC
— Guy Elster (@guyelster) December 18, 2024
克里米亞危機後,烏克蘭經歷了很多轉向歐美的改革,儘管SBU當時也曾大規模清洗重組,當時的SBU負責人、現任國會議員納里瓦伊成科(Valentyn Nalyvaichenko)受訪時形容那時是「從零開始」,但自1991年蘇聯解體以來,SBU一直承襲KGB的建制,其權力坐大、貪腐、假旗行動、打壓反對者等,曾讓歐美不滿。
但報導指出,沿襲KGB的建制,反而是SBU任務成功的關鍵,納里瓦伊成科強調,他在2014年時引進大量年輕人員,確保SBU忠於蘇聯解體後國際公認的烏克蘭領土;另外,SBU的龐大也令人矚目,其有3萬多名員工,這還不包括為其效力的其他人員,如俄羅斯的反普丁政權人士等,而同為對內情報機構,SBU人員規模是英國軍情五處(MI5)的7倍,幾乎跟美國聯邦調查局(FBI)的3.5萬人一樣多。
相較於SBU,同為KGB繼承者的FSB未能取得同樣的表現,比利時智庫「歐洲政策研究中心」(Centre for European Policy Studies)學者索達托夫(Andrei Soldatov)表示,FSB善於事發後的調查,但不善於蒐集情報應付將發生的事件,「這需要非常優越的資訊蒐集能力,而這樣的能力需要高度信任且優良的資訊共享,這在俄羅斯的機構是看不到的」。
The vast spy agency behind Russian general’s death https://t.co/FlzuJjUCTH
— Financial Times (@FT) December 18,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