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金山市長布里德(左)今年4月在北京與中國野生動物保護協會官員共同簽署迎接熊貓的文件。(美聯社)
在對中國強硬已經成為華府共識的背景下,《紐約時報》19日刊登3篇報導,剖析中國如何改從地方下手,其做法可謂明暗、軟硬兼施,包含安插間諜,或是以討人喜歡的貓熊為人質等,其目的無非在營造友中氛圍,進而排除台灣。
其中1篇報導講述美國聯邦檢察官19日宣布逮捕孫耀寧(Mike Sun,又稱Yaoning Sun),理由為他與另一名已鋃鐺入獄的間諜陳軍(John Chen,又稱Jun Chen)有密切合作關係,共同為北京效力,這2人都試圖將北京的影響力滲透進加州的地方立法機構內。
根據檢方說法,陳軍曾經與孫耀寧共謀,要求後者整理1份關於地方選舉候選人的報告送交中國政府,而他們也在報告中向中國政府請款8萬美元,以資助當地的親北京活動;陳軍還曾放話說,在孫耀寧的中介下,整個洛杉磯郡的民選官員都是「忠於我們的基層團隊」。
孫耀寧是王愛琳(Eileen Wang)2022年競選洛杉磯市議員的財務幕僚,她後來以60%的得票率勝選,孫耀寧曾說王愛琳的勝選是他「精心策劃的成果」;不過沒有跡象顯示王愛琳有受到他們影響,例如她在臉書上發布7月時迎接台中市長盧秀燕訪美的消息。
另1篇報導則講述則講述舊金山市長布里德(London Breed)去年造訪中國,討論獲得貓熊的內幕;據報導,布里德訪中時受到習近平親自共進晚餐的待遇,並在「中國人民對外友好協會」的安排及招待,例如與《星島日報》交流等。中國人民對外友好協會被美國情報機構點名是北京「惡意影響地方領導人」的組織,《星島日報》則因親中立場鮮明,被美國列為外國代理人。
布里德今春宣布,2隻貓熊將在明年抵達舊金山,對於醜聞纏身、聲望低迷的布里德而言,能夠帶來可愛的貓熊無疑是重大的公關勝利。
但中國顯然不會白給,過往歷史以及《紐時》獲取的相關文件及人員訪談顯示,中國一直以貓熊為槓桿,培養地方與中國的友好關係,影響與台灣的政策,營造好形象等,例如2000年代中時,中國曾表示,希望內布拉斯加州不要與台灣簽貿易協議,還有停止加州1名議員批評中國,而中國沒有得償所願後,拒絕提供貓熊給奧馬哈(Omaha)及奧克蘭(Oakland)的動物園。
在第3篇報導中,《紐時》講述中國滲透地方政府的4大目的,其一是中國在華府現在是非常不受歡迎的存在,現在與中國交流成為選舉上有風險的行為;其二是地方官員的警戒心比較弱,布里德受到統戰組織招待就是鮮明例子;其三是培養未來可能進入參議院的人才,以符合中國利益;其四是打壓海外異議人士,並排除台灣,例如紐約州長侯可(Kathy Hochul)的前副幕僚長孫雯(Linda Sun)就被控從中阻撓紐約州與台灣的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