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勞動力愈來愈缺乏。(湯森路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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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就業市場處於幾十年來最緊迫狀態,日本服務業招聘和留人困難,因此愈來愈多企業採取非常手段緩解這一問題。
他們可能促使家庭主婦就職,或退休人員重回崗位。在一些情況下,這意味著要為一些員工提供更好的工作環境,使價格上升。另外,還有企業減少所提供的服務,可能是縮短營業時間,或者推遲擴展計畫。
日本8月失業率處於23年低位的2.8%,主因是經濟增強,以及高齡化社會中勞動人口急遽減少。
日本央行周一發布的季度短期觀察顯示,企業勞力短缺比例為1992年以來最高。
勞動力短缺可能拖慢經濟發展速度,甚至抑制部分經濟活動,從而降低日本實現階段性持續成長的希望。
根據商店街Sun Mall所有者Pacifica Capital K.K.社長兼執行長蘇金(Seth Sulkin),比如在千葉縣的Sun Mall,勞力短缺導致有些租戶放棄了在這裡租用空間的計畫,有些租戶則因關鍵員工無人替代而關店。蘇金還說,一間原本幾個月內就會開業的水療館由於人手短缺,不得不推遲開業日期。
Sulkin稱:「找兼職工作的人數正在快速減少,尤其是在東京市中心以外的地區,我們建議租戶把部分職位調整為全職並加薪,但他們表示不能這麼做,他們也得賺錢。」
「在東京,招聘人手要容易一些,但也不像以前那麼容易,」相比之下,「在我們的千葉商場,我覺得地理位置是個大問題,這裡就是沒有足夠的人。」
由於經濟處於接近充分就業的狀態,企業不得不設法尋找新的勞動力來源。
日本麥當勞效仿便利商店日本全家,表示將把ˋ招聘兼職員工目標對準家庭主婦,以擴大除年輕人以外的核心員工。
就業研究中心對超過4000名有小孩的已婚婦女做了調查,逾半數有小孩的家庭主婦有工作意願,但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她們特別擔心每天工時過長,可能無法兼顧家務。
部分企業也改善工作條件以留住或吸引員工,其中包括咖啡店業者Doutor Nichires Holdings,該公司資遣了其連鎖店的某些臨時雇員。在日本這個正職與臨時工的薪資及待遇落差很大的國家,這種做法相當罕見。
包括Royal Holdings與日本麥當勞在內的部分餐廳業者,開始取消全日無休營業制,但對於這些以提供全天候便利服務而自豪的行業來說,這種做法遠遠稱不上是企業的優先選項。
6月的《路透》調查中,超過80%企業表示,他們預期勞工短缺將迫使業者在未來幾年限制所能提供的服務數量。
對於擴展勞動力所做的努力,顯示出企業思維的改變並不大。
今年3月,人力資源公司Fullcast Holdings針對60歲以上的求職者成立了招聘部,Fullcast高齡工作主管住保裕表示,儘管登記退休的人士將近2,000人,但許多企業無法接納他們。
住保裕說到:「如果能有在離家遠近、工作類型和工作時間等方面滿足他們要求的工作機會,就會有大量人力可供雇傭。」
許多企業雖然手中握有創紀錄的現金,但一談到用這些錢為員工加薪,還是會變得猶豫不決,有部分是因為他們無法將成本轉嫁到客戶頭上,他們的顧客已經習慣將近20年來物價多為下降的環境。
第一生命經濟研究所主任研究員熊野英分析:「勞動力短缺的情況似乎更重,並沒有導致物價上漲,反映出薪資和勞動成本的上升。」
不過,漲價的跡象仍然存在,甚至那些以低價聞名的公司也是如此。
這些公司中,一家經營烤雞肉串的連鎖餐館鳥貴族本月宣布漲價6.4%,是28年來首次漲價。
日本最大的快遞公司大和控股本月將快遞費提高約15%,這樣的漲幅是將近30年來首見。其它快遞公司之後也迅速跟進。
大和撥出數十億日圓,為超時工作且薪資過低的快遞員提供薪資補償後,已成為日本因應勞動力短絀窘境的最佳典範。
大和的社長山內優輝上周對記者表示:「我們面臨前線員工工作條件惡化的情況。」
山內承諾在2019財季年底前增聘1萬名快遞員,以紓緩當前5.5萬名全職快遞員的壓力;同時能減少後者超時工作的情況。
山內表示,新聘員工將主要來自公司目前的約聘人員。
(編譯:王麗鑫/侯雪蘋/陳宗琦/鄭茵/龔芳 審校:徐文焰/汪紅英/張荻/王興亞/于春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