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李隆揆)
朱約信,大家都稱呼他「朱頭皮(豬頭皮)」、朱老師。1991 年在水晶唱片推出首張流行音樂專輯,2000 年憑著《傲骨人生》拿下金曲奬最佳台語男歌手獎,通常得獎後的歌手會趁著熱潮再度推出新作品,但朱頭皮卻消失了,相隔超過 16 年,才又在 2016 年底推出全新作品《人生半百古來嘻》。
▼2000 年《傲骨人生》
▼2016 年《人生半百古來嘻》專輯中的《挪威的木頭》
邁入 50 歲的朱頭皮,想為這個半百的人生留下一個特別的回憶,似乎該來玩場大的《不再嘻哈的歐吉桑大戰正在嘻哈的少年雞》,演唱會名稱非常直接的告訴你,這將是場 50 歲的嘻哈歐吉桑要來向時下年輕的嘻哈歌手嗆聲。
這個發想創意很有趣,自《中國有嘻哈》的節目推出後,越來越多人認識且喜歡嘻哈音樂,對台語嘻哈始祖朱頭皮來說,在過去他唱嘻哈的年代裡能夠接受喜歡的粉絲非常小眾,加上創作不自由,不小心就會被政府盯上;相較現在的年輕人所寫的歌詞都很衝,沒有任何禁忌,像是 187 INC 的成人嘻哈,歌詞裡常常提到酒店、性愛,回頭看看覺得自己太保守了!
時代擺盪,十年後有許多新血出現,過去保守現在自由,但你無法保證再十年後會是保守還是自由,因此珍惜現在的百花齊放,感受新世代的嘻哈文化。
《不再嘻哈的歐吉桑大戰正在嘻哈的少年雞》能夠順利展開,其中一位重要的推手是嘻哈知名廠牌顏社老闆 ─ 迪拉胖。
朱頭皮表示,「迪拉幫了我很多的忙,想要辦一個比較大型的演唱會,其實是需要唱片公司的協助,但我目前是個體戶,近 16 年沒有出唱片,去年底才又出了《人生半百古來嘻》,一開始想說先辦 50 場的小型演出,但這個半百的重要時刻總是要辦場大的嘛!毫無頭緒之時,我來請教迪拉」。
當時的迪拉胖回應,「不然就歐吉桑和少年雞來 diss 、對嗆嘛」!
就這樣,《不再嘻哈的歐吉桑大戰正在嘻哈的少年雞》正式展開。
朱頭皮相當佩服迪拉胖對嘻哈音樂的推廣方式,直說蠻厲害的,「我們前輩還要和他們學習,我現在也跟很多小孩子做音樂,從中學習」。
兩人年紀相差了近 15 歲,迪拉胖回想他知道朱頭皮是在高中的時候,那時聽到《我是神經病》,「當下驚為天人,算是我對音樂的啟蒙,現在會做饒舌也是因為朱老師」。
朱頭皮:「你那時是聽到《我是神經病》就立志做音樂嗎?」
迪拉胖:「也沒有立志做音樂啦!那時候還是個高中生,想說原來市場上有這種有趣的東西,當時大家都在聽靡靡之音,竟然有《我是神經病》這種腐敗的音樂,太新鮮了!」
而真正將兩人牽在一起的是倪重華(倪桑),真言社的老闆,前台北文化局局長。某次開會,倪桑約了兩人,那天的聚會就像是文化俱樂部,老中青三代都聚在一起。迪拉胖看見朱頭皮驚嘆,「厚!朱老師哎,小時候的偶像!」。開始了彼此的認識。
《不再嘻哈的歐吉桑大戰正在嘻哈的少年雞》在北、中、南巡迴演出,每一場邀請當地知名的嘻哈廠牌中的青年世代和朱頭皮大戰,北 ─ 顏社;中 ─ 混血兒娛樂;南 ─人人有功練。 跨世代的對嗆表演,是個非常新鮮的玩法,也期待會有特別的火花!好奇的問問到底會有什麼特別的表演方式呢?
朱頭皮描述,「這些年輕人和我的年齡差距應該有兩倍之上。有些年輕人聽過我的歌,受到一點影響,在創作出最新的風格,而我也會把夜貓組的歌拿來改編,這樣東搞西搞,蠻有意思的!我也和大支說,把《台灣頌》改成 Bossa Nova 曲調如何。演唱會有很多方式,主要就是好玩,此次算是個實驗性的玩法」。
迪拉胖表示,「主要是讓青年軍對朱老師致敬的味道」。
朱頭皮偷偷的透露,「其實我一開始是看到顏社的世界巡迴海報很漂亮、很屌,就想說好那來找顏社討論討論。也因這樣的概念,《不再嘻哈的歐吉桑大戰正在嘻哈的少年雞》的海報設計也是模仿他們的(哈哈哈)」!
而《不再嘻哈的歐吉桑大戰正在嘻哈的少年雞》第一場在台中於 12/3 成功演出。接下來的第二場在台北於 12/7 大戰顏社旗下的國蛋、夜貓組。
夜貓組有一首歌名為《我有病》,歌詞中有一句「我有病,你有什麼病,我有神經病」,朱頭皮將會在台上互動對嗆,「哩操挖唉齁!(譯:你抄我的歌齁)」,但朱頭皮是刻意拿這一首歌來做背景,讓他們登場後回嗆「黑白共,既條挖唉捏!(譯:亂講,這首是我們的)」。運用一點戲劇的玩法,將讓跨世代的對嗆增添不少表演效果。
而迪拉胖針對這兩首歌有了不同的解讀方式,《我是神經病》是朱頭皮於 28 歲創作,而《我有病》差不多在夜貓組 20 歲左右推出,兩個不同時代的人,在不同的空間環境中,皆說出了自己有病,也許廢青年的心理都會產生這種想法。
而朱頭皮笑笑的回應,「但我真的就覺得我是個神經病,哈哈哈!」。
對談的過程中,迪拉胖還給了朱頭皮一個稱號,「 1990 年代的次文化暗黑教主」。並玩笑的說,那時候腦子怪怪的人都把朱頭皮當成崇拜的對象。現在有的人幹得好、有的幹得不好,你可能要付很大的責任喔!
1990 年代的次文化暗黑教主
朱頭皮嘆息,「現在對音樂有夢的人我們到底是要鼓勵他追求夢想,還是要阻止他?」,這樣的影響不一定僅限於音樂圈,許多受到朱頭皮有所影響的人似乎都會習慣做一個反叛的角色。就像《大佛普拉斯》的導演也對朱頭皮表示「老師你對我的影響很大!」,鐘孟宏也是。除了唱歌表演,朱頭皮也會到校園演講,很常遇到學生或老師希望他給年輕一代一些建議。
朱頭皮堅定的述說,「我大概都潑冷水,如果你禁得起我潑冷水,你堅持得住,才有資格去追夢。就像最近的電影《帶我去月球》,看完試片後很有感慨,在這就不爆雷了,讓大家自己去看」。
回到 12/7 即將開唱的《不再嘻哈的歐吉桑大戰正在嘻哈的少年雞》,朱頭皮覺得國蛋做的東西很前衛,尤其《飛行少女》令他印象深刻,因為這首歌混音了台語鄉土劇《父與子》的主題曲。對於一個 20 幾歲的年輕人竟然會看八點檔鄉土劇非常令人好奇,迪拉胖透露,「國蛋自己很愛看這些鄉土劇,他和他老婆每天在看,也因為當時的他在紐約留學,透過看《父與子》、《夜市人生》來思鄉」。
朱頭皮口風非常緊,不論 GUAN 編如何提問,他依然不輕易透露會表演哪些歌曲,如果你也很好奇,我們相約 12/7 台北 legacy,來看看朱頭皮和國蛋、夜貓組是否會詮釋出不一樣的《飛行少女》。
編輯後記_
《不再嘻哈的歐吉桑大戰正在嘻哈的少年雞》由嘻哈始祖和年輕世代的嘻哈歌手同台較勁,史上少見的大戰方式,復古嘻哈和新世代嘻哈會碰撞出什麼樣的火花,究竟誰輸誰贏,12/7 一起來去見真章!
《不再嘻哈的歐吉桑大戰正在嘻哈的少年雞》
・台北
時間:2017/12/7 晚上7點
地點:台北 legacy
表演嘉賓:國蛋、夜貓組
預售票網址:https://www.indievox.com/legacy/event-post/20207
・台南
時間:2018/01/14(日) 下午 3 點
地點:U11 拾壹庫展演空間
表演嘉賓:謝銘祐, 大支 Dwagie
預售票網址:https://www.indievox.com/pigskinchu/event-post/2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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