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歲的退休教師安娜·維雷索娃(Anna Veresova)告訴我，「普京受到所有人尊重，所以男人們都應該注意他做事的方式和內容。理論上，他是我們想要的完美男人。」

俄羅斯女性和普京(Vladimir Putin)間的特殊關係可以追溯到他剛開始執政的時候。在2000年的選舉中——那是普京的名字第一次出現在選票上——他的選票有61%來自女性，39%來自男性。

這個性別差距一直在延續：根據皮尤研究中心(Pew Research Center)的資料，2012年，75%的女性對普京表示支持，而男性的支持率則是69%。

美國政府資助的調查機構FOM在2月調查顯示，在周日的選舉中，69.2%的女性表示計畫投票給普京，而男性只有57.5%。

Valuable contribution to explaining the Putin mystique, by @MishaFriedman. https://t.co/LaRhqP731Z

— Lucian Kim (@Lucian_Kim) 2018年3月17日

老年女性是一個特殊的支持群體。上個月，我在聖彼德堡度過了一周時間，並與十幾位來自不同階層的老年女性交談，她們的收入和教育水準各不相同。所有人都告訴我，她們會為普京投票。大多數人說，部分原因是，普京是一個好男人—強壯、健康、積極。

維雷索娃和我拍攝的其他女性生活在一個幾乎沒有男人的世界裡。俄羅斯女性要比男性長壽10年，這是世界上最大的兩性預期壽命差距。根據世界衛生組織(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2015年的數據，俄羅斯女性的預計壽命達到76歲，而男性只有65歲。到女性到達退休年齡時，她們的丈夫往往已經死去，她們的日常生活包括照顧孫輩，花時間陪伴其他老年女性和看電視。

一方面，和我交談的人們似乎都不覺得她們的生活狀況確實惡化了：即使在丈夫去世之前，所有家務勞動也都是這些女人們包辦。大多數人認為退休是一種放鬆的機會，可以去嘗試她們一直想做的事情。我遇到的女人當中，有人成了專業潛水夫；有人開始騎馬；有人在學習使用智慧手機，或者在合唱團唱歌。有個人開始做生意。

然而，她們對普京的感情——他是她們生活中唯一的一個同齡男人——似乎反映了俄羅斯男性的缺席所留下的空白與創傷。

這些女人們說，普京不懶惰。他滴酒不沾。他冷靜、清醒、甚至是迷人的。3月8日，當俄羅斯舉行每年的國際婦女節慶祝活動時，普京和前一年一樣出現在電視上。他對著鏡頭，讚美俄羅斯女性「每一天都照顧我們的家庭和孩子」。他背誦詩歌。俄羅斯的老婦人們孤零零地在家裡觀看著這一幕。

※作者費德曼（Misha Friedman）是一名作者，近期著有《從未記得》(Never Remember: Searching for Stalin’s Gulags in Putin’s Russia)。

（本文由美國《紐約時報》授權《上報》刊出，請勿任意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