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琦在2016年如流星般的閃耀和取得支持,那是一個時代的先聲,那種支持這件事發生的巨大能量,只會越來越強。(湯森路透)
對於未移民的香港人而言,移民聽起來就像是古代流傳以來宗教所描述的極樂世界,在那些注重民主、人權與自由的國家,似乎能解決香港人的一切問題。
但是如果你細心留意,你會發覺一個很有趣的現象:今天香港的高級官員和親中派政黨,不少家人都已移民,身在海外,卻在香港做生意和當公務員。也就是說,他們也許換了個國籍,但斬不斷和香港的關係。
另外一個面向,就是變得對移民去的新國度有怨言,不少人之所以變成親中派,是因為認為自己在海外受歧視。但是對於該國而言,這也無可厚非。基於平等思想待你是一回事,真的要把你當同類是另一回事。
移民了海外,是否就解決一切問題?最終你會看到,香港人並沒有脫離政治。
有像高官一樣直接回香港當公務員的,有參與像加拿大本地政治的,有同情泛民主派的,有同情雨傘革命、魚蛋革命的,有會捐款的。
當然,也有身在海外天天罵香港年輕人在搞事對抗中國的,特別是那些認為中國的強大可以讓他們在海外活得較有尊嚴的中老年人。
雖然是親中,你會看到他們的出發點,是認為中國的利益就是香港的利益,既然你移民了,你該關心的不是中國,香港,而是你的新祖國?很明顯的,這些人只是換了國籍,沒有換了祖國,不管那個祖國是中國還是香港。
就算移民了,香港人要面對的問題,還是同樣的問題,從加拿大去到澳洲,香港人還是在吃茶餐廳,會飲茶,看以前的港產片聽流行曲。
香港人痛恨威脅他們生命安全的人,不論是那些天天講血洗香港解放軍,談論怎樣斷絕香港生存資源的中國人,還是某些族裔的持械行劫者,香港人需要收入的保障,經濟的安全感。
對於下一代慢慢失去粵語能力,不論是在本港變成普通話,還是在美國變成了英語,都是感到悲傷。移民也許能沾上別人一點社會的成就,例如住更好的地方,經濟更安穩,或者至少法庭不威脅你的人權,可是卻沒有辦法重建香港人的樂土,像我們每人都經歷過在香港學校裡,在那個粵語環境裡,學習數學與老師周星馳電影玩笑的過去。
這個曾經我們懷念和緬懷的生活,還是失去了。這固然是現實限制,我們總不能喧賓奪主,在加拿大要求他們全民教粵語。但香港人不論海外還是本地的,心裡想要的東西其實沒有兩樣,就是自身文化的發揚與保存,這也是香港人最想要的樂土和生活環境。
香港人總是在全世界各地,找尋當地的粵語,茶餐廳和雲吞麵,從中取得一點自我的感覺。移民不是理想,只是害怕更差的未來,在海外當二等公民,在香港當三等公民,都只是無奈下的次選。
香港人想要的是能夠當一等人,保存自己的文化和重建自身喜歡的生活,這點是無分立場陣營,無分左右。
在經濟上和行為上,其實很多人都已經在做,但在政治上,支持誰能夠做到這一點?目前卻是沒有答案的,你支持親中派,最終壯大的卻只是中國,而不包括香港。會壯大是簡體文化而不是香港文化。
反對派呢?也不是,先不論是否純粹說空話,實際上也只是增加更多人在香港當二等移民,要他們談建立一個屬於香港人,保護全球香港文化的政權,他們想都不敢想。
你想服務香港,加入香港政府都做不到,因為他們更重視怎樣服務中國政府,作為香港政府,做了弓了推廣普通話教中文而削減粵語教中文的事情,已顯示了他的本質還是殖民地政府,只是服務更大主人的機器而已。
終究香港人還是需要能夠支持和效忠的對象,一個願意以保護全球香港文化千年生存與壯大為綱領的政治,一個願意向全人類推廣香港文化,保護全球香港經濟利益與人身安全的政府。
這本來是香港政府的工作,但香港政府失去了這機能後,就懸空起來,但他並不會消失,隨著香港的情況變壞,感受到更大的脅下,這種需求只會更大。
梁天琦在2016年如流星般的閃耀和取得支持,那是一個時代的先聲,那種支持這件事發生的巨大能量,只會越來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