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聯邦調查局局長雷伊視中國為新興大敵。(翻攝自YouTube)
美國聯邦調查局(FBI)局長雷伊(Christopher Wray)於接受美國新聞節目《CBS今晨》專訪時重申,中國是美國在多方面上所面臨最嚴峻的威脅,防堵中國勢力也是FBI反情報作戰(counterintelligence)的首要之務。
接受節目主持人歐丹奈(Norah O'Donnell )訪問時,雷伊表示中國對美國的思想、創新、經濟安全、與日常生活各方面所造成的潛在危害比起世界各國都更為嚴重;其範圍之廣、影響之深遠,讓雷伊認為中國「必須是」FBI的頭號慎防對象。
雷伊亦曾在7月間的一場安全論壇上表示同樣看法。「從情報觀點來看,我認為中國在許多層面上,都是我國所面臨最廣大的、最具挑戰性的、最嚴重的威脅。」雷伊當時表示,並認為中國以國家帶頭進行多管道滲透,美國不可不防。
新興的中國威脅,甚至超越了美國的大敵俄羅斯。歐丹奈一度詢問俄羅斯對美的威脅程度為何,雷伊對此表示,俄羅斯確實令FBI費神,「但是……中國是我們在這方面的優先考量」,並指出幾乎所有FBI的外地辦事處都已對中國經濟間諜展開調查。
雷伊表示,美國的城市、鄉村、以及「介於其中的一切」都受到威脅,「這已對一般民眾造成衝擊、對美國企業造成衝擊。它影響了美國就業、也影響了美國消費者。」
Here are the top five takeaways from @NorahODonnell and @FBI Dir. Wray's wide-ranging conversation: https://t.co/Kf3mrOLW6o
— CBS This Morning (@CBSThisMorning) 2018年9月13日
雷伊表示,中國的情報作戰不但有竊取智慧財產的網路攻擊,亦有不當宣傳手段。實施行動的人員,也不侷限於傳統的、來自政府的情報官員,更有「非傳統的」情報打手以學者、商人、研究生的各種身分活動。
雷伊指出,「華為」、「中興通訊」等電信公司也是中國的情搜行動的一環。「我認為美國十分依賴電信通訊的基礎建設,」雷伊表示在此情況下,美國必須慎防「讓狐狸進雞窩」。
話鋒一轉,雷伊也對近期知名調查記者伍德沃德(Bob Woodward)批評川普政府的新書表示不以為然。
11日上市的伍德沃德新書《Fear:Trump in the White House》(「恐懼:川普在白宮」,暫譯)記述了白宮內的混亂、內鬥和猜疑,並認為行政體系已經陷入「神經衰弱」(nervous breakdown),但雷伊並不贊同。
歐丹奈問及雷伊看法時,他表示「還沒有看到行政體系面臨神經衰弱」,並稱自己尚未閱讀該書,「我不知道有沒有那個時間。」
歐丹奈也請雷伊針對近期《紐約時報》刊載的白宮官員匿名投書表示意見。該投書內容將川普的領導風格描述為「衝動」、「魯莽」、「效能低落」,並認為川普的萬病之源在於他「沒有道德觀念」。雷伊則表示自己並非該文作者,也不願評論匿名意見。
雷伊表示,他的職業守則是和總統保持一種「工作上的」關係,這也是每任FBI局長的責任,「我能說的就是,人們表達意見與不滿的方法有很多種。對我來說,匿名投書是我最不傾向選擇的方式。」
#一周热门 #观点 我在特朗普政府工作,我是内部的一名抵抗者 https://t.co/TD1paMLI47
— 纽约时报中文网 (@nytchinese) 2018年9月8日
隨著11月初的美國中期選舉逐步逼近,美國國安單位也正密切注意是否有外國勢力試圖介入選舉。川普也於12日簽署行政命令,授權可制裁介入選舉的外國勢力。
被問到選舉安全事宜時,雷伊表示俄羅斯透過網路社群媒體製造混亂的舉動,持續「不斷地直至今日。」雷伊指出,社群媒體的普及讓民眾更容易受到資訊戰的衝擊,因此民眾應該更留意所接收的資訊來源,以免遭有心人士的操控。
歐丹奈質疑,FBI是否還會讓2016年的通俄疑雲重演?雷伊表示,目前正積極對抗外國介入的行動,並稱包括美國國土安全部、國家安全局等單位都已經「密切注意」相關情事,「每個人都知道職責所在,也都盡力完成。」雷伊表示,「美國人應該要對國家的選舉制度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