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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傳真:創科時代如何革新大學

鄒崇銘 2018年12月10日 00:00:00
作者認為,在人工智能迅速取代技術職位的今天,我們是否仍依樣畫葫蘆地訓練職業導向的狹義專業人才?(鳥瞰香港大學/維基百科)

作者認為,在人工智能迅速取代技術職位的今天,我們是否仍依樣畫葫蘆地訓練職業導向的狹義專業人才?(鳥瞰香港大學/維基百科)

以往談到人類面對的共同危機,例如核戰和氣候危機,起碼在主觀認知上而言,總是較遙遠和離身的。但正如Klaus Schwab在《第四次工業革命》(2016)一書中指出,當下創新科技革命最重要的特徵,是數碼、物質和人類的高度結合。尖端科技正滲透至日常生活之中,甚至進佔更隱蔽的私人生活領域。

 

試想想基因編輯嬰兒的主角賀建奎,其實就住在我們毗鄰的深圳市;設想就在不久的將來,由他創造出來的雙胞胎女孩,或許就在街角和你擦身而過......

 

霍金生前留下的最後著作《Brief Answers to the Big Questions》(2018)近日出版,當中便提到對基因工程和人工智能的憂慮。他甚至預言「超級人類」的出現,將有可能導致現存人類的滅亡。我在新書《後就業社會:誰是科技貴族?誰的人工智能?》(2018)中,亦不吝黔驢學技,曾就這些問題進行提綱挈領的探討。

 

要教大學生什麼

 

回到香港,我們的大學從來都不缺科研人才和技術。有朋友便直言,他在大學時代便是專門研究基因編輯,只是畢業後發現得物無所用,轉行從事完全迥異的工作罷了。我們當然明白,香港的大學也並非只是培養本地人才,也肩負為全球各地以至內地培訓人才的使命。近日香港12家「國家重點實驗室」相繼成立,科研層面上的「中港融合」已表露無遺。

 

但畢竟作為香港的大學,每年花費數以十億計的公帑,主要工作乃是教育香港的大學生(如果還記得的話!)。那麼大學應如何面對急速轉變的世界?如何才能裝備好我們的下一代,以面對科技泛濫帶來的全新挑戰?抑或教學模式只能十年如一日地,延續著「填鴨式」中小學教育的傳統,但求「倒模」出一批批欠缺思考力的畢業生?

 

大學校長的眼界

 

最近有朋友在網上分享Andrew Wachtel今年初的文章。他原是吉爾吉斯一所大學的校長,由於收到哈薩克一所大學的聘書,迫使他從新思考當今大學教育的意義。他提出的重要詰問是,在人工智能迅速取代技術職位的今天,我們是否仍依樣畫葫蘆地,訓練職業導向的狹義專業人才?當專業崗位亦將被大規模淘汰之際,我們是否更應看重學生人格和價值觀的培養?

 

吉爾吉斯和哈薩克的大學教育,大概仍未能及香港的水平。但難得仍有人文關懷和視野開闊的教育家,展示出其沒有被一時一地所限的眼界和信念。

 

今年香港先後有四家大學更換校長,其中已履新的三人,至今外界對他們的了解仍很有限;理工大學對於新校長遴選工作,則一直顯得諱莫如深。除了一貫追趕國際評級和排名,繼續忠實執行衡工量值和開源節流,我倒很想多了解校長們的價值觀、科學觀和世界觀,聽聽他們對大學教育的願景和抱負(假如仍有的話!)。文章原刊於《蘋果日報(香港)》評論版,由作者及《蘋果日報(香港)》授權轉載。

 

※作者為香港高教公民研究總監

關鍵字: 科技 創新 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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