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可操作的民主》方法,學會妥協,而不是權力鬥爭;學會合作,而不是只會競爭;學講道理,而不是情緒失控.
《可操作的民主》,生動活潑地記錄 -- 安徽阜陽南塘村的村民自主合作社 -- 農民學習如何開會的全過程,而這過程遵循的卻是美國人在一百多年前創立的【羅伯特議事規則】。拜讀後深深地為自己誤以為懂民主的傲慢感到慚愧!回憶起人生幾次慘痛的民主決策失敗經驗,就是因為不懂得民主是需要學習地,我們需要學習可操作的議事規則,看完書後我就決定要全力促成繁體版發行,並且投入議事規則的推動,讓民主成為一種生活方式 - 而不是口號而已。
二十幾年前,兒子念的幼稚園只有十幾位小朋友與一位老師和課堂助理.因此學校重要營運決策委由「家長會」決定,我擔任「校長」主持家長會議.當時碰到老師離職,需要聘任新的老師,家長們對新老師聘任有不同想法與做法,吵得不可開交,會議中碰到很多質疑動機的「野蠻討論」、經常離題導致「會而不決」,對立兩派家長們結黨、開小會、...相持不下,爭吵到人仰馬翻。
這些美國家長們都是職場佼佼者的社會菁英,民主不也應該是美國公民耳熟能詳嗎?然而大家卻無法好好處理家長會風暴,最後為了避免讓學校分裂,一派家長退出家長會,然而分裂的種子已經成形。我身為「校長」卻無法帶領家長們好好決議,用很多方法溝通都效果不彰.會提起這塵封往事,因為閱讀《可操作的民主》時,深深感觸如果當年我懂得應用書上的方法,相信不會讓此學校分裂的悲劇發生。
《可操作的民主》作者之一袁天鵬比較中西政治文化差異時說:
「千百年來,我們習慣於兩種模式,一種就是這個集體裡面有一個強人,其他人被這個強人踩在下面,這種結構可以是穩定的,而另外一個結構是沒有一個強人,所有人就打成一團。」(p. 67頁)
回台灣後,我在私人企業或非營利組織,也有幾次的合議失敗經驗。
我的創業經驗和袁天鵬親身經歷非常相近,他說:
「碰到股東內部缺乏制衡,大家一樣都出了錢,都是受現代教育的年輕人,按說溝通起來應該沒問題。就我們三個股東沒別人,但開會的時候沒有人說真話,都在繞圈子。會上說不了什麼,私下裡兩兩之間卻有很多這種所謂的溝通,最後的結果就是無法合作下去,我做任何事情都會遭到遲疑,別的人也始終覺得我們在設套陷害。三個人都無法有效溝通,無法形成有效決策,問題出在什麼地方?」(p. 59頁)
幾年前我加入一個共同採購「合作社」,參與理事會的運作,也碰到類似的議事困局:
不願意表達反對意見,不得罪人的「老好人」。
有想法沒作法,夸夸其談大方向大策略的「老諸葛亮」。
開口搶定道德制高點,永遠有高見的「特例獨行俠」。
開會時,常常被這些「太極高手」弄得筋疲力竭心生煩惱。
該如何讓會議公平有效、通過充分辯論尋求妥協與共識?《可操作的民主》透過生動有趣的實際案例,提供務實可行方法,我們需要方法(工具)協助把人與人之間的互動單純化,減少無謂複雜。
這個世界不複雜,是人把世界弄得複雜,《可操作的民主》提供參考規則讓世界回到單純,人可以藉由合作獲得幸福!
袁天鵬又說:
「…他想,一定有很多人像自己一樣,既不想把別人踩在腳下,也不想被人踩在腳下。群體共處,平等合作,這就是所謂『自治』。怎樣實現自治?一夥人怎麼才能形成一個決定?…答案是西方人現成的辦法,就是議事規則。」(p. 68頁)
我建議讀者不要把書上方法當成「答案」,因為答案不是由誰來告訴你,
從別人得到的答案,不過只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價值不高。
這本書不要只拿來「閱讀」而已,而是把書上的方法用來「操作」。
答案應該自己親手去做、去體驗、去找才對,所以「可操作」是重要地!
在人際關係中難免會受傷,透過《可操作的民主》方法,
學會妥協,而不是權力鬥爭,
學會合作,而不是只會競爭,
學講道理,而不是情緒失控.
透過議事規則,讓人際關係不會成為「煩惱」。
學會方法後,讀者需要有「勇氣」去操作,因為在東方社會, 很大比例的人不覺得自己是公民,因此漠視與放棄自己的權利,缺乏公民意識的人會懷疑議事規則是否可行?不少人認為開會不需要方法,讀者也有可能初次操作議事規則很不順利……
改變需要勇氣,也需要付諸實踐、需要技術支持,也歡迎跟孟凱聯絡,我們一起推動議事規則來促進合作獲得幸福,深化台灣民主來制衡強權!
※作者為合樸農學市集召集人,並與合樸夥伴打造「樹合苑」,是以社群為基礎、農藝加工和學問反思的社群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