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一名變性人誕下嬰兒後被拒絕在出生證明書上寫上「父親」。(翻攝Freddy McConnell臉書)
英國一名變性人2018年透過試管嬰兒方式成功誕下一位男嬰,並希望在「父親」欄寫上名字不果後,向英國家庭法院提出訴訟,最後裁決維持「母親」的身分。
Transgender man loses court battle to be registered as father https://t.co/TaPOLSlsbE
— The Guardian (@guardian) September 25, 2019
現年32歲,本身為衛報(The Guardian)記者的麥康納(Freddy McConnell)是一名變性人,因長期服用睾丸激素的她,滿臉長滿鬍子,但是他因未進行性器官改造手術,仍然屬未完全變性的生理女性,2017年麥康奈爾以試管授精技術成功懷孕,並在2018年成功誕下一位男嬰。
男嬰出生後,麥康納在登記嬰兒父母親一欄上定義自己為「父親」時,但卻被當局拒絕,指出就算麥康納拿出政府發出的性別認同書,認同麥康納為「男性」,但法律上仍然定義她是出生者的母親。
經過多次爭論未有任何結果後,引起了社運人士及人權律師的抨擊,認為打擊跨性別父母對其子女的權利,要求進行法律改革,而麥康納亦決定與政府對薄公堂,司法審查政府的決定,爭取家長身份「正名」。
英國高等家庭法院法官麥克法蘭(Andrew McFarlane)裁定,根據英國《普通法》對母親的法律定義,不論該人是男還是女,「母親」是指懷孕並能生育嬰兒的角色,「個人認知自己的性別跟家長的定義有巨大不同,要成為一個『母親』,是指經歷了生物學被稱為懷孕,再成功分娩的過程。而法律上公認的『父親』,是源於定義以生物學角度上生孩子所扮演的角色」。
麥康納稍前受訪時曾表示,「如果這個情況(登記為母親)持續下去,我憂慮的不只是我的情況,而是意味著影響其他想成為跨性別父母,對非傳統家庭結構產生了嚴重的影響,如果他們認為,承認與平等只適合於傳統家庭上,那是不公平」。
Is a transgender man who gives birth a mother? Yes, says UK court https://t.co/CZxZNXbPi9 pic.twitter.com/Uo41KNykxW
— Reuters Top News (@Reuters) September 25, 2019
麥康納不認同天生性別,於2013年開始接受睾丸激素治療,並在遠赴美國佛羅里達州接受了胸部整形,切除乳房的手術。
2016年,麥康納到生育診所尋求生育意見,並暫停注射睾丸激素,在預備懷孕的時間月經再臨,令麥康納感到「失去自我」,2017年成功懷孕。2018年衛報製作短篇紀錄片《海馬》(Seahorse)講述麥康奈爾懷孕時的心路歷程,而「海馬」則成為了他出席活動宣傳倡議的代名詞。
LGBT團體斯通沃爾(Stonewall)表示,政府的裁決拒絕承認跨性別父母的身份直言感到「失望」。支持平權活動分子拉塞爾(Laura Russell)指出這正是現行法律與性別平等自相矛盾的一個好例子。
律師格羅科(Michael Wells-Greco)指出,該裁決是對社會現實相悖。另一律師米切爾(Irwin Mitchell)亦認為,英國是時候要尊重跨性別者人權,「當局應跟隨加拿大與瑞典,允許在填為父母出生證明時為『中性』」。
有支持平權的法官則認為麥康納勇敢地提出訴訟,又稱政府與國會有迫切的需要,解決由跨性別人士生下的嬰兒地位問題。「不論在社會及心理上,麥康奈與孩子的關係也是『父子』,這與現行法律出現牴觸。」
一名兒童代表亦聲援麥康鈉的挑戰政府的行為,「出生證明反映出小孩的的生活現實,這對他未來身份和自尊十分重要。麥康納是小孩的父親,若非這可能令孩子感到自己被社會排斥,是與別不同及對他人陌生」。
在荷蘭,變性人士登記成男性並生下嬰兒時可登記為「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