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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杰:相信波頓,還是相信川普?

余杰 2020年06月28日 00:01:00
作者認為,波頓是鷹派,川普也是鷹派,但此鷹派與彼鷹派之間有很大的戰略分歧。(湯森路透)

作者認為,波頓是鷹派,川普也是鷹派,但此鷹派與彼鷹派之間有很大的戰略分歧。(湯森路透)

即使是在數百萬人面前,也不要讓恐懼阻止你的腳步。

 

                                          川普

 

 

「這裡是美國,不分土地」  

 

    《黃石》是我近年來看到的最佳美劇,甚至超過《冰與火之歌》。老戲骨凱文·科斯特納(Kevin Costner)扮演的農場主達頓,如同一頭老獅子,為了捍衛家園和家人,不惜將敵人撕成碎片;又如同一位將軍,指揮千軍萬馬,禦敵於國門之外。他是美國最大的私人土地的擁有者,他擁有的土地,策馬狂奔數日亦走不到盡頭,比很多國家都要大。他是擁有執法權的畜牧委員會主席,得到不計其數的農場主的支持,就連州長都要讓他三分。他是硬漢中的硬漢,牛仔中的牛仔,他從來不跟對手長篇大論,唯一相信的就是槍。達頓家族的故事,就是一部真正的美國史詩,是那些不會騎馬的學院派歷史學家寫不出來也無法理解的史詩。代表美國精神的是達頓這樣的農場主,而不是哈佛大學裡早已儒家化的教授。

 

    在《黃石》第一季第七集中,有一個有趣的情節:一輛寫有中文漢字「豪華旅遊」的大巴下了高速公路,來自中國的旅遊團下車觀賞美景,人們紛紛走進明明有標識警告「不得入內」的柵欄,興致勃勃地觀看一頭野熊。這時,達頓正好親自開車巡視自家的土地,拿起獵槍走到這幫不速之客面前,友好地警告他們,趕快後退,離野熊遠點,因為野熊若被驚嚇到,會傷人的。但這幫中國遊客不理會他的警告,仍然那站在那裡給野熊拍照發朋友圈。

 

    於是,達頓告訴會說英文的帶隊女導遊,這是他的土地,從山的這邊,到山的那邊,有圍欄的都是他私人擁有的土地,任何人若沒有經過他的允許就進來,在美國屬於非法入侵,主人有權採取必要措施加以制止。

 

    面對再次嚴正警告,中國遊客們還是毫不在乎。一個看上去像是中國退休官員的老頭反問道:「違法?這裡都是他的?他能有這麼多的地方?我才不信呢!就算這裡全都是他的又怎麼樣啊?他一個人有這麼多地方,我們大家分享不可以嗎!有什麽了不起的!」雖然共產主義在中國早已是一場破滅的黃粱美夢,但中國人根深蒂固就有「打土豪,分田地」的文化傳統——中國不會有達頓這樣的農場主的容身之地,他的人和土地都躲不過土改和文革。

 

    達頓問女導遊,中國老頭說什麽?女導遊告知:「他說你一個人不應該有這麼多土地,應該和別人分享!」

 

    達頓終於發現,對於這幫從異國他鄉來的野蠻人,友好禮貌的溝通是對牛彈琴,他們不懂得普通法、大憲章和美國憲法,不明白美國的立國根基是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的原則。於是,他拉動槍栓,向天連開三槍示警——下一步就要對人開槍了!

 

    這幫中國遊客嚇得撒腿就跑。那個剛才還官氣十足的老者連滾帶爬逃向大巴,達頓只對他說了一句話:「這裡是美國,不分土地!」

 

    這一幕場景,無意中隱喻了美中貿易戰以及在美中各個領域展開的新冷戰。中國人在美國的土地上登堂入室、為所欲為很久了,軟弱無能、自戀虛榮的歐巴馬,就像電視劇中達頓的哈佛大學法學院畢業的三兒子,毫無榮譽感和尊嚴感,為了個人野心不惜背叛父親和家族,投靠外來的覬覦者。反之,川普宛如氣勢如虹的達頓,「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諾必誠,不愛其軀」,入住白宮之後實現了競選時對選民作出的幾乎所有承諾。若非川普的勵精圖治,美國早已被中國踩在腳下。

 

美國精神就是永不放棄、越挫越勇

 

    川普寫過一本名為《永不放棄》的、總結其征戰商場多年的經驗的「武功秘笈」,它可以被歸入所謂的「成功學」之中。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大多數撰寫成功學書籍、教授成功學課程的老師,其實都是失敗者,他們自己從來不知道什麼是成功,又如何能引導別人獲得成功呢?川普則是如假包換的成功者,他所和盤托出的成功秘訣,大都是實實在在的黃金法則。老子說,治大國如烹小鮮;對川普而言,治理美國這個超級大國,用商場上多年積累的經驗已足夠。

 

對川普而言,治理美國這個超級大國,用商場上多年積累的經驗已足夠。(湯森路透)

 

    「永不放棄」的精神是川普成功乃至美國成功的首要秘訣。川普在書中坦誠地描述了他跌入人生低谷的時刻以及如何戰勝失敗、東山再起的故事。一九九零年代初期,美國經濟進入蕭條期,房地產市場慘淡,川普的公司陷入困頓,他被媒體當作「過氣富翁」或是「洗碗布」一樣對待,沒有人預料到他還能重振雄風。這種逆境反倒激發了川普的鬥志,他告訴自己要「關注解決之道,而不是抱怨出現的問題」。結果,轉折點在當天晚上就出現了,他站在一個新的平臺上,繼續往前衝。多年後,他如此回首往事:「我覺得有過絕處逢生的經歷能幫我成為一個更好的商人,變成一個更好的企業家。我必須要跳出自己的小巷思維才能讓自己避免葬身商海。」

 

    芝加哥地標建築——芝加哥川普國際酒店——的建設過程,也是川普精神之寫照。如果不是意志力超級強悍的川普,這個項目或許早就半途而廢了。這棟建築的計畫始於二零零零年,川普的目標是建成世界第一高樓。誰也沒有想到,次年發生「九一一」恐怖襲擊事件,超級高樓的思路因此備受爭議。川普明智地調低了大樓的高度。然而,施工過程中發現芝加哥河的河水滲進工地,這可不是小意外,而是大災難。然後,是一位重要合夥人退出,以及負責項目的設計師從建築事務所辭職。這些都是重創,但川普把危機一一化解。他寫道:「作為這支軍隊的統帥,我必須要承認不論你的準備多麼充分,畢竟天有不測風雲,我也要為這種旦夕禍福承擔起責任。我們盡力根據變化來做出調整並讓自己集中精力,同時還要以百折不撓的精神迅速從挫折中振作。我們準備充分而且意志堅定,因此不論遇到什麼樣的困難我們都沒有退縮。」二零零七年,這座耗資八億美金、美輪美奐的大樓終於落成,當時是北美地區最高的鋼筋混凝土結構大樓,也是北美地區第二高的大樓。

 

    在川普的詞典裡,從來沒有放棄這個詞語,他是一個越挫越勇的人。他已七十高齡,看到美國被錯誤的思想、錯誤的領袖糟蹋,作為愛國者,對此忍無可忍,卻又看不到有值得信賴和支援的、可以帶領國家撥亂反正的人物。於是,他放下日進鬥金的生意,投入一場看似沒有勝算的競選。起初,很多人不相信這個政治素人能獲得成功,媒體和知識分子對他冷嘲熱諷。誰知,他果然喚醒了長期被左派羞辱的沉默的大多數,靠著他們的選票入主白宮,並帶領美國回到正軌。

 

    川普在第一個任期前三年所取得的成就,讓雷根以來所有總統都望塵莫及。但在第四年,川普遇到一場前所未有的危機:源於中國的武漢肺炎席捲全球,美國成為遭受打擊最大的國家,死亡人數超過二戰之後歷次戰爭之總和,經濟損失超過上世紀二十年代的大蕭條。這不是川普的錯,川普是第一個宣佈與中國斷航的西方國家領導人,當時他的這一決策,在國外受到中國的攻擊,在國內受到在野的民主黨的嘲諷。但是,斷航仍然太晚。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過去三十年與中國捆綁的政策有其強大慣性,川普尚未讓美國與中國脫鉤,中國病毒就已趁虛而入。這場浩劫讓過去三十年美國從與中國的貿易中所獲得的所有好處全都歸零。疫情尚未消退,民主黨和中國共產黨共同策劃打砸搶和摧毀歷史塑像的「黑命貴」運動,又如同另一場瘟疫般蔓延全國。美國到了建國以來最危險的時刻。如果此時的掌舵者是卡特、歐巴馬之類的弱勢領導人,美國真有可能招致亡國之禍。幸虧此刻領導美國的是川普,他如漫威動畫中的美國隊長一樣,在重大危機中展現出卓越領導力,和其團隊一起帶領美國人民一步步走出驚濤駭浪。

 

波頓永遠不懂的談判術

 

    前白宮國家安全顧問約翰·波頓(John Bolton)被川普免職後,憤憤不平,心懷怨恨,在新書中揭露川普政府的若干「醜聞」。他寫道,川普為了能連任,私下跟中共領導人習近平進行「交易」,稱讚習近平是「中國歷史上最偉大的人物」,希望中國向美國多多購買農產品,這樣就可以鞏固中西部選民。該書在出版前即率先由各大媒體發表最具爆炸性的片段,使得川普政府阻止其出版的努力失敗。但法庭的判決書指出,「波頓違背了保密協議的義務,洩露了機密,可能殃及國家安全」。波頓在書中批評了白宮幾乎所有的官員,但多位高級官員包括韓國和日本方面都公開譴責波頓說謊。法國《觀點》週刊在一篇人物特寫中指出,自認為「鷹派中的鷹派」的波頓,是「整個華盛頓都討厭的人」。

 

    川普當面稱讚習近平,不足為奇,在其他更公開化的場合,川普也曾對習近平有過正面評價,聲稱習近平是他的「好朋友」。這樣的說法必須放在一個大背景下解讀。我當然完全不同意川普對習近平的好評——我對習近平的厭惡從來不加掩飾。但我在某種程度上理解川普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評價——這是川普在《永不放棄》一書中多次談到的一種精妙的商業談判術。

 

    個案之一是川普將馬拉阿歌莊園變成私人俱樂部。當初,川普用八百萬美元買下位於佛羅裡達棕櫚灘市的這個莊園——原來持有人的家族難以維持此昂貴豪宅,美國政府也不願接手。川普買下之後,計畫將其改造成私人俱樂部。但這個計畫遭到市政府反對。後來,川普的團隊研究了美國標誌性建築保護委員會和市政府的各個案例,決定以合法權益受到剝奪為由起訴市政府,讓他們賠償一億美金。當遇到不公正待遇的時候,川普的做法是反戈一擊。市政府眼看要敗訴,便與川普談判和解,最終批准了私人俱樂部的方案。川普達到目的之後,轉而讚揚市長,頗有將其放在炭火上烤的味道。這個頂級的私人俱樂部確實給這個城市帶來活力,包括進步觀念——當時,棕櫚灘市的俱樂部不對猶太人和黑人開放,馬拉阿歌突破了這種「潛規則」,它不僅成為一個很好的商業項目,而且成為一項進步的事業。

 

    今天川普對待中國和習近平的方式也是如此。美國並未實現與中國全面脫鉤(從防疫的口罩到川普陣營競選用的宣傳品,都需要向中國訂購,這不是眨眼之間就可改變的現實),也無意立即與中國進入熱戰狀態。與中國保持「鬥而不破」的狀態,符合當下美國的國家利益。脫鉤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所以,川普一方面對中國祭出貿易戰的殺手鐧,另一方面竭力避免與中國完全撕破臉——在東方文化中,面子觀念極為重要,如果不給獨裁者面子,獨裁者可能鋌而走險,比如武力攻擊台灣,或唆使北韓發起新一輪的挑釁。習近平是極度危險的獨裁者,他的手上並非沒有牌可打。

 

    這就是為什麼即便是反共到底的丘吉爾當年在發表「鐵幕」演說之際,一方面對以蘇聯為首的共產集團口誅筆伐,另一方面卻避免直接攻擊史達林的原因。丘吉爾的這篇演說堪稱冷戰的開場白,他對蘇俄的擴張本質有清楚的認識:「沒有人知道蘇俄和它的共產主義國際組織打算在最近的將來幹些什麼,以及它們領土與意識形態擴張傾向的止境在哪裡,如果還有止境的話。」他宣稱,從波羅的海的什切青到亞得裡亞海邊的的里雅斯特,一幅橫貫歐洲大陸的鐵幕已經降落下來,在鐵幕背後,「到處爭取極權主義的控制,員警政府幾乎在到處都占了上風」。但在同一篇演講中,丘吉爾卻用一種截然不同的語氣談及史達林:「對於英勇的俄羅斯人民和我的戰時夥伴史達林元帥,我十分欽佩和尊敬。」這是否表明丘吉爾前後矛盾、思維錯亂?當然不是,這是丘吉爾所使用的一種戰術。雖然西方對蘇俄的冷戰戰略已確立,但在戰術層面卻可靈活多變。史達林固然並不比希特勒善良,但西方畢竟還沒有跟蘇俄處於戰爭狀態,作為國家領導人(不是獨立知識分子),沒有必要公開將史達林與希特勒相提並論。

 

從「止損」到「不戰而屈人之兵」

 

    波頓是鷹派,川普也是鷹派,但此鷹派與彼鷹派之間有很大的戰略分歧。法國《視點》週刊的文章分析說:波頓是更多的干涉主義者,他只知道大棒政策——他說「我不會晃動胡蘿蔔」,按照他的主張,以軍事手段解決危機才是最好的辦法。川普則不然,雖然喜歡扮演強者,但要盡一切努力避免戰爭。川普打趣說,「如果由約翰做決定,今天我們已經捲入了四次衝突」。

 

    波頓反對跟普丁和解,反對從敘利亞等中東地區撤軍,反對向朝鮮領導人金正恩使用懷柔政策,反對讓塔利班代表來大衛營和談。波頓是老布希和小布希時代的舊臣,他們搞砸了伊拉克戰爭和阿富汗戰爭,卻仍然迷信武力可以解決一切問題。他百般勸說川普對伊朗開戰——川普當然知道打伊朗的結局會跟打伊拉克一樣,他寧願選擇更好的方式,即對伊朗聖城軍首腦蘇萊曼尼進行「定點清除」,此舉既震懾了恐怖分子和伊朗當局,又不必付出美軍傷亡慘重的代價。川普是近年來最謹慎地使用武力的美國總統。川普認為,美國不可輕易對外動武,美國需要「不戰而屈人之兵」——有趣的是,那些出於絕對的和平主義而反對伊拉克戰爭和阿富汗戰爭的美國和西方的左派,這一次卻寧願站在好戰的波頓一邊反對川普,只要反對川普,他們根本不顧自己的立場是自相矛盾的。

 

波頓反對跟普丁和解,反對從敘利亞等中東地區撤軍,反對向朝鮮領導人金正恩使用懷柔政策,反對讓塔利班代表來大衛營和談。(湯森路透)

 

    川普清楚地知道美軍應當為何而戰。二零二零年六月十三日,川普在西點軍校對一千一百多名畢業班的陸軍學員發表講話時說:「我們正在恢復根本原則,即美國軍人的職責不是去重建海外的國家,而是強力保衛我們國家免受外敵的侵略。我們正在終結無休止戰爭的時代。取而代之的是重新將重點明確放在保衛美國的關鍵利益上。」他更強調說:「美國軍隊的職責不是去解決很多人甚至從未聽說過的遙遠土地上的歷史衝突。我們不是世界員警。可要讓我們的敵人知道:如果我們的人民受到威脅,我們將毫無遲疑地開始行動。從今往後,當我們投入戰鬥時,我們就只為勝利而戰。」

 

    在《永不放棄》一書中,川普談到一種特殊情況下的「放棄」——知道什麼時候該止損出局是一項重要的領袖素質。當事情已經無法挽回的時候,出局比硬扛著更加明智。他講述了自己當年錯誤地進入航空業的經歷,他盡一切努力將川普穿梭航空打造成一個優質服務的公司,但航空業受制於外部條件太大了——只要國際油價飆升,就能讓利潤化為烏有。所以,川普發現公司數月無法盈利,就迅速賣掉公司、退出航空業。「有些時候,你會明白最好的決定就是毅然止損退場,把注意力放在其他事情上。這也給我上了很好一課,讓我知道有些行業是不能貿然進入的。」

 

    正是出於同樣的思路,川普決定從敘利亞撤軍——那裡沒有美國的核心利益,人民的素質也不足以自己建構民主政府,美國若拔苗助長不會有成效。美國資深記者、地緣政治學者卡普蘭(Robert D. Kaplan)長期研究羅馬尼亞問題,對其暴君西奧塞古深惡痛絕,對西方不用武力推翻該邪惡政權而耿耿於懷。當伊拉克戰爭開打時,他熱情支持伊拉克戰爭,樂觀地認為海珊政權垮臺之後,伊拉克人很快就能建立民主政府。但事與願違,伊拉克變成了一個族裔和教派混戰的血腥戰場。他也為此陷入一種精神抑鬱狀態。由此,卡普蘭以一種全新的方式看待這個世界,他認識到,世界各地像西奧塞古或海珊那樣的政權再怎麼罪大惡極,最終還是要靠那裡的人民解放自己。美國不可能為他們做這件事。「無論雷根的言論多麼激勵人心、堅持不懈,以前所未有的強度在道德精神層面上武裝美國,以對抗共產主義在中美洲及東歐的壓迫,他和他身邊的幕僚們也絕不可能同意後來美國決定在伊拉克採取的那種軍事行動。」他的結論是,美國的外交政策需要在現實與理想之間取得平衡:「一九八零年代羅馬尼亞陷入的恐怖在我內心留下的印象從來不曾磨滅,但在伊拉克戰事之後,我比較能理解西奧塞古消亡的時機無論如何恐怕都不會早於他的實際垮臺。雷根也許可以在東歐啟動歷史的進程,但推翻暴君的具體行動鮮少會是外國人的作為。」

 

    這就是川普的理念和戰略,卡普蘭對羅馬尼亞西奧塞古政權的興衰的描述,同樣可以用在今天中國習近平政權的身上。美國人選舉川普為他們的總統,是因為川普的競選口號是「讓美國再度偉大」,而不是「推翻中國共產黨」。推翻習近平政權,美國當然可以提供某些幫助,但主力必須是中國人自己,中國人自己不努力,就只好永遠做奴隸。

 

※作者為美籍華文作家,歷史學者,人權捍衛者。蒙古族,出身蜀國,求學北京,自2012年之後移居美國。多次入選百名最具影響力的華人知識分子名單,曾榮獲美國公民勇氣獎、亞洲出版協會最佳評論獎、北美台灣人教授協會廖述宗教授紀念獎金等。主要著作有《劉曉波傳》、《一九二七:民國之死》、《一九二七:共和崩潰》、《顛倒的民國》、《中國乃敵國也》、《今生不做中國人》等。

 

關鍵字: 川普 波頓 鷹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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